边让乃兖州士人魁首,而士人又多出自世家,今边让被曹操杀害,兖州众世家必然大惊,以为曹操欲与世家为敌,故心生抵触,甚至反抗。
此事曹操不会不知,一旦兖州陷入动荡,曹操必首尾难顾,加之麴将军又领大军到来,郯城急切难下,其心中顾忌必萌生退意,从而退兵!”
糜竺听完恍然大悟,一脸喜色道:“如此一来,麴将军入主徐州可成矣!”
陈登亦心中高兴,曹操退兵,百姓不知缘由,定会将功劳归于麴义身上,先前曹操大肆屠城,引徐州百姓震怒,曹操久攻郯城不下,与城中百姓倾力相助有很大关系。
此消彼长,百姓越是恨曹操,就越拥护与其为敌的人,故只要曹操退兵,徐州百姓必然对麴义心生感激,民心可得也!
陈登忽然想起一事,面色转忧,对糜竺说道:“子仲以为笮融如何?”
糜竺听问眉头微皱,如实回道:“此人表面和和气气,然城府极深,且擅蛊惑人心,极喜奢华,吾不喜之!”
陈登点头回道:“吾与子仲看法相同,此人心机深重,门徒发展极快,若不加以制止,恐日后再出一天公将军也!”
天公将军,便为张角。
糜竺到是没有想这么多,听到陈登如此评价,眼睛猛然睁大,忙问道:“如此严重乎?”
陈登面色沉重,轻轻点头。
糜竺同样神情肃容,心念急转,片刻说道:“若此,此人不可久留,当速除之!”
陈登亦有此想法,点头回道:“吾早闻笮融督运三郡辎重,贪墨甚多,加之其广收门徒,凭此两点,吾二人明日可去求见府君,言笮融聚众造反,从而除之!”
糜竺听完眼中一亮,开口赞道:“元龙之计甚妙,就依此计而行!”
……
城外,麴义大营。
麴义看着两侧文武,开口说道:“吾到郯城已有数日,若再无动作,恐城中以为吾怕了曹操也!”
成公英听完微微一笑,回道:“此时曹操定然比将军更急,若不出所料,一两日之内,其必然前来挑战!”
成公英话音刚落,只见麴演走入帐中,对麴义恭敬说道:“禀将军,斥侯回报,言约有数千曹军悄悄出营,向后山潜去!”
麴义听完眉头微皱,说道:“此必为曹操之计,只不知目的为何?”
成公英想了想回道:“曹兵去后山,必为抢占山顶也,彼时其占据地势,俯瞰吾军大营,若曹操攻营,便可居高而射之,使吾军将士无处藏身也!”
麴义听完微微一笑,回道:“哼,若如此,吾可派兵伏于山顶,先拿这数千曹军祭旗!”
成公英点头回道:“正应如此!”
麴义对成公英有一种莫名的信任,听其赞同,当即便要点将。
谁知还未等麴义开口,下方坐着的管承当先起身拜道:“启禀将军,末将自打归效,无有寸功,今愿领兵上山,以敌曹兵!”
因为不知道曹操派谁领兵,所以麴义原本想让有勇有谋的吕岱领兵,但没想到管承却主动请令,麴义的心里顿时犯了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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