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盛在一旁听完暴怒道:“夏侯渊匹夫,忒也无胆,若被吾撞见,必亲手斩之,方解吾恨!”
太史慈并未回话,心里略一思索,而后下令道:“大军缓行,尾随追击即可!”
徐盛听到太史慈下令放缓速度,心中不解,赶忙问道:“子义何以放缓速度,若如此岂不使曹军逃跑耶?”
太史慈听后微微笑道:“文向勿慌,南面有儁乂并定公领人拦截,夏侯渊二人岂能轻松逃脱,如今天色渐明,士兵已追击一夜,人困马乏,当放缓速度,补些水和干粮,以好恢复休力,接下来当有一场恶战也。”
徐盛听完一拍额头,回道:“却将此事忘却,心急矣!”
太史慈见徐盛领悟,当即下令士兵原地休息,喝些水,吃些干粮,大约休息一刻钟左右,便再次领兵追击。
黑夜退去,日出东方,夏侯渊领兵急行一夜,早已疲惫不堪,环顾左右,见前方道路变狭,心中生疑,大声吩咐道:“大军缓行,小心伏兵!”
谁知话音刚落,突然两侧林中传出震天喊杀之声,接着便是无数人影涌现,张郃亲领大军,耀武扬威,冲杀而出,将原本狭窄的道路,完全堵死。
曹军士兵被追杀一夜,早如惊弓之鸟,猛然见到杀出如此多的伏兵,俱惊恐不已,眼神慌张,不知所措。
夏侯渊见此情景心中大恨,唯恐士兵哗变,急高声喊道:“敌兵人少,全军勿慌,速速戒备!”
将为兵之胆,夏侯渊在曹军士兵心中威望甚高,听到其喊话,慌乱的心情稍稍平复一些,然眼神之中,仍充满惊惧。
张郃打量着夏侯渊,微微一笑,手提大刀,轻催战马上前,对着夏侯渊大声喊道:“汝等已中吾家将军之计也,今归路断却,插翅难逃,还不弃械投降,更待何时?”
夏侯渊知道张郃在故意打击己方将士的士气,故意放声大笑,而后高声回道:“汝一介无名之辈,竟口出如此狂言,当真不知天高地厚也!
吾军儿郎皆百战之士,胆勇异常,焉会惧汝等一介草寇之兵乎?”
二人正在斗智之时,乐进亦从后面赶来,到得阵前看清状况,对夏侯渊说道:“张郃乃故意拖延,以待后方追兵,将军不可与之纠缠,吾二人当速领兵冲杀出去,若后方追兵赶到,两下夹攻,吾等危矣!”
夏侯渊亦知情况紧急,当即一挥手中大刀,下令道:“前有阻截,后有追兵,若不死战,必全军覆没,随吾杀!”
乐进亦大叫道:“敌军皆贼寇流兵,不足为惧,杀!”说完紧跟夏侯渊身后,领兵冲杀而出。
张郃见到曹兵冲锋,微微一笑,同样将手中大刀一挥,下令冲锋。
此处伏击之地乃张郃特意挑选,道路狭窄不说,更为一上坡之势,张郃领兵占据坡上,而曹军则属于从坡下仰攻,地利尽失。
双方距离很近,瞬间便冲杀在一起,虽然曹军人数远多于张郃的人数,但受限于地形,并不能完全投入战斗,所以人数的优势便不复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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