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登微微一笑,劝道:“子仲勿忧,曹操奸雄也,焉能为小小恩惠而放弃徐州耶?此乃陶府君一相情愿尔!”
糜竺心中细思片刻,仍些许担心,问道:“吾等何时让管亥行事?”
陈登回道:“之前让汝准备的庄客可曾妥当否?”
糜竺点点头,回道:“五百心腹庄客皆已备好,一旦事成便会随管亥返回高密,加入麴将军帐下。”
“如此甚好,此事不能用徐州军士,否则太过明显,府君一定会看出破绽,从而怀疑吾等!”
“那……?”
“待府君拒绝亲事,孙乾返回高密,便即刻动手!”
“善!”
……
陶谦留曹嵩在府中逗留三天,后因曹嵩执意启程,方才同意。
陶谦将曹嵩送到门外,见到门口百余辆大车,心中微动,笑道:“虽徐州清平,然太公辎重颇多,亦当小心为上,不若吾派些许士兵,沿路护送,待到得兖州,见到曹州牧便回,不知太公意下如何?”
曹嵩对于陶谦的提意非常高兴,笑道:“如此老朽便多谢府君美意,待到得兖州,见到孟德,必赞府君今日之情也!”
陶谦等的就是曹嵩这句话,当下大喜,对身边的都尉张闿吩咐道:“张都尉,命汝领二百士卒,护送太公至兖州,一路定要用心服侍,不得有丝毫懈怠!”
张闿原为黄巾余党,见势不妙,投降陶谦,听到陶谦命自己护送曹嵩,虽然心中不愿,但亦不敢违背,当即抱拳领命道:“末将领命!”
此时曹嵩亦笑着对张闿拱手道:“如此,路上便拜托将军矣!”
张闿赶忙回礼道:“此乃在下份内之事,太公折煞也!”
陶谦亲自领人将曹嵩送到城外十里,而后才依依惜别,返回城中。
返回路上,王朗轻声对陶谦说道:“禀府君,那张闿乃黄巾出身,不通礼数,万一在路上冒犯太公,岂不前功尽弃矣?”
陶谦听完哈哈笑道:“景兴差矣,那张闿自打归降以来,行为处事一向本分,不曾有丝毫逾越,可放心矣!”
王朗知道陶谦性格温厚纯笃,微微摇头,不再多言。
张闿领着两百士兵,一路护送曹嵩向兖州进发,看看行至南城,忽天色阴沉,伴有风起,似有雨来。
张闿走到车边,轻声对曹嵩说道:“太公,天色变阴,恐大雨至,不若寻一栖身之地暂歇,待雨过后再行赶路不迟!”
曹嵩掀开车帘向天上看去,见阴云刚起,心急赶路,遂说道:“雨来尚早,再行一段歇息不迟!”
张闿听完心中微微不满,却也不敢忤逆,应诺一声而去。
此时正值春夏交替,天气变换无常,未过数里,刚才还只有数片乌云的天空,突然阴云密布,狂风骤至,随即大雨倾盆而下。
张闿等人未带蓑衣,身上衣服瞬间便被大雨浇湿。
张闿心中郁闷,见到前方山上隐隐有一处古寺,大声喊道:“速到山上寺中避雨,待明日天晴再行赶路!”
士兵领命,遂引着车队向山上古寺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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