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汝领兵五千,直奔胶县埋伏,若管承侥幸逃脱,必然返回,汝可引兵杀之!”
吕岱本以为麴义也会让自己做太史慈副将,不想竟是让自己独立领兵,心中大为感动,忽记起成公英和孙乾当初对麴义的评价,言其知人善用,人尽其才,方知不假,当即郑重道:“末将必不负将军所望!”
“战势紧急,汝等即刻领兵出发,不得有误!”
“诺!”
一时间,整个高密大营迅速行动起来。
远处密林之中,一名管承派来的斥候,看着正在集结的大军,心中一惊,快速向剧县方向跑去。
……
剧县,孔融满脸愁容,对王脩问道:“自那日之后,管承一直未有动作,何也?”
王脩对于此事亦是不解,回道:“贼寇颇为奸诈,莫非有何诡计乎?”
孔融叹息一声,说道:“吾担心贼寇以益恩相要挟,逼吾就范,彼时两难矣!”
王脩思索片刻,摇头回道:“益恩被俘已有数日,若贼寇想以益恩为要挟,当早为之,何以拖延至今耶?”
孔融听完感觉有理,点头道:“但愿如此!”而后似想起什么,向王脩问道:“吾之前所说之事,吾以为如何?”
王脩听问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疑问道:“不知府君所言何事耶?”
“表麴义为青州牧之事!”
王脩见孔融重提此事,眉头微皱,回道:“府君何以执意乎?”
孔融看着王脩,表情认真道:“为官一任,造福一方,吾为北海相,却不能使北海百姓安居乐业,屡受战乱,失职也!
虽为乱世,兵祸连连,然北海再吾手中,却无半点建树,凡敌临城,若无外援,皆难自保,管承仅为海贼,领兵五千,吾却不能胜之,羞耻也!
世人皆言麴义背信弃义,然以吾观之,其人颇为光明磊落,知恩图报,若非吾当初对其有收留之恩,北海恐早已归其所有矣。
若吾仍留北海,与其早晚敌对,然以吾之实力,焉能是其敌手,自取其辱也,不若提前离去,以赠人情,若其日后做大,亦好相见!”
“这……?”王脩听到孔融语气颇为坚决,一时间竟不知如何劝解。
孔融沉吟片刻,下定决心道:“吾意已决,亲自上书表麴义为青州牧,并请辞北海相!”说完当真向案几走去。
王脩见此大急,劝道:“府君三思,不若请众人同来,一齐商议,再做决断如何?”
孔融面无表情,摇头拒道:“吾意已决,休要多言!”说完奋笔疾书。
“唉……!”王脩看到孔融不为所动,重重叹息一声,问道:“董卓乱政,深恨府君,岂能不加害乎?”
孔融听到王脩提起董卓,稍稍停顿一下,而后继续书写,口中回道:“人之命,天定也,是生是死,皆有天意,不可违也!”
王脩听此,再不相劝,眼露迷茫,心中不知自己今后该何去何从。
孔融伏案疾书,手中笔自开始至结束,丝毫不见停顿,洋洋数百言,竟一气呵成,当真不凡!
孔融停笔检查一番,见并无差错,装好封印,唤来一名心腹,再三嘱咐,方才命其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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