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铁项圈的咒缚可以无视时空施加在你的身上,并且对你施加的痛楚剧烈到了会在数秒内就剥夺你的性命,但是在变成那种结局之前,我一定会先死在黎明的自爆之中……”我想通了其中关节。
铁项圈原本是她取信于我的物品,而如今却成为了我与她之间不可调节的矛盾之象征。
“真的就没有其他办法了吗……”我绞尽脑汁地思考着有没有让咬血无害地活下去的办法。
映射体咬血似乎是理解错了我这句话语的意思,她说:“如果是让你活下去的办法,客观上还是存在的。”
塞壬比我更先问:“是什么?”
“我的空间转移不止是可以对我自己用,也可以对其他人使用。在曙光梦境战役,我也是通过相同的做法把黎明的梦幻不死身从曙光梦境内部转移了出去。”咬血看着我说话,“只要我在黎明自爆之际把你转移到迷雾的外边,你就可以活下去。”
“但是迷雾对于空间转移有着强力的阻断,以你的力量也最多只能转移出去一个人。把我转移出去,死的就会变成你。”我说。
“是的。所以这只是客观上存在的办法。”她说,“而在主观上,我不可能为你牺牲。”
“为什么?”塞壬问,“你不是已经为了他而牺牲过一次了吗?”
“当时的我不知道自己会牺牲。相反,在经历过数千次预知梦演习之后,我本以为自己胜券在握。死在黎明的手里,仅仅是一起意外的事件。”咬血说,“我哪怕会赌命,也绝对不会送命……我也不想再死第二遍了。”
塞壬继续问:“作为幽灵的你应该会以达成自己的执念为最重要事项。如果他死了,你就再也无法达成执念了。这样也没有关系吗?”
“他的死亡是因自己的一意孤行而注定的。我劝说过他,他果然没有听取。这是我无法改变的事情。”咬血说,“况且,就算他死了,我的执念也还有下次达成的机会。而如果我被消灭了,就真的再也无法达成自己的执念了。”
“下次?”我问。
“我必须承认,像是你这种心理异常者确实非常少见,要不然我也不会活了那么久才遇到你一例。但是通过你,我终于认知到了什么样的人会把我当成人类看待。”她说,“你之所以会把我当成人类看待,是因为你对于人外之物的判断阈值很高。当我满足不了你的性取向时,你就会认为我‘不过是个人类’。说白了就是那么简单的事情。”
“而你那糟糕透顶的性取向,其他人也未必就无法习得,并且其他与你有着相同性取向的人也大概率没有像你那么顽固的道德观念。我还可以根据你的心理特性举一反三,从更多的异常者群体身上找到找到接纳我的可能性,甚至还可以自己去掳掠过来十几二十个婴儿从零开始培养像你一样的心理异常者。我还有大把大把的人生和时间,完全没有必要死抱着你这棵树不放。”她冰冷地以自己的智慧进行着剖析和计算,并且得出了明确的结论,“对我来说,你并不是无可替代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