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栓听到召唤赶紧赶过来,张幼林把他带到后院的僻静处,悄声问道:“得子师哥在的时候,和刑部大牢里一个看守挺熟,那人我也认识,叫什么来着?”
“他叫刘一鸣,是额大人的跟班三郎的老乡……”
宋栓还要往下说,张幼林打断了他:“对,是叫刘一鸣,你和他熟吗?”
“挺熟的,他和三郎是老乡,每次我请三郎吃饭都叫上他,这人也挺爽快的。”
“等等,你经常请三郎吃饭?为什么?”张幼林有些诧异。
“额大人不是管着宫里文房用品的采购吗?掌柜的早就交代了,让我们经常请三郎吃个饭什么的,三郎虽说是个跑腿儿的,可额大人那儿有个风吹草动的,三郎就传过信儿来。”
“哦,师父的心可真细。”张幼林暗暗称道。片刻,他又问:“刘一鸣还在法部大牢吗?”
宋栓点头:“在呢,岁数也不小了,怕是也干不了多久了,早先得子师哥在的时候,由他和三郎、刘一鸣他们联系,得子师哥走了以后,掌柜的让我接的班儿,上个月我还请他们在便宜坊吃过烤鸭呢,那天刘一鸣也来了。”
张幼林大喜过望:“那太好了,栓子,你马上去找刘一鸣,我有要事相托。”
“行,我马上去,见了他我该怎么说?”
“你就说,有人要进牢里看汪兆铭,请刘一鸣通融一下,需要多少银子打点,他说个数儿就行,总之,这件事一定要办成。”张幼林轻描淡写。
宋栓听罢不禁大惊失色:“妈呀,去看汪掌柜的?那可是朝廷要犯,他刘一鸣有这个胆子吗?”
“宋栓,你要是没这个胆子,就明说,我再找别人。”张幼林冷冷地注视着他。
宋栓可不是孬种,他赶紧表白:“师哥,您太小瞧我啦,我宋栓怕过什么?行了,您踏踏实实在家听信儿吧,这事儿包在我身上。”
张幼林又问他一句:“真有这个胆子?不是吹牛吧?”
“谁吹牛谁是孙子,您就好吧。”说完,宋栓速速离开去找刘一鸣了。
晚上,张幼林回到家中,母亲房里的灯还亮着,他换好衣服正准备过去,张李氏拿着《西陵圣母帖》过来了,她把卷轴交给儿子:“幼林,我想通了,《西陵圣母帖》你拿去吧,你说得对,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信了一辈子佛,总不能还不如你们明事理。”
张幼林十分感激:“妈,谢谢您了!”
“谢什么呀,我还能活多少日子?把着来把着去,到头来还得落到你手里,我也看出来了,什么好东西到了你手里,早晚也是散出去,不过,只要你是在做善事,妈就不心疼,这事儿就这么着吧。”她走到门口,又转过身来,“听说继林这两天不错,他的病会不会慢慢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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