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剑咬着牙,对着李绚郑重的拜身:“王爷放心,下官必定肝脑涂地,在所不辞。”
“如此,便动手吧。”李绚一摆手,徐剑立刻起身,然后朝着后面招手。
李绚直接从他们身侧走过,然后踩着楼梯直接上了二楼。
二楼之上,四名身上挂着箭囊的弓箭手,被人死死的按住。
长弓被扔在一旁,他们的手臂根本触之不及。
这些人,全部都是精挑细选出来的弓箭手,但在谷岳的统领下,却跟一群废物一样。
身材肥硕,满脸横肉的谷岳被压的跪倒在地板上,脸色异常难堪,但却一动不敢动弹。
两个锋利的长刀横架在了他脖子上,其中的一抹锋刃更是轻轻的在他的脖子上拉出了一道血痕。
谷岳只感到脖子火辣辣的疼,看到李绚出现在眼前,他立刻大声的喊叫了起来:“王爷,下官不服。”
“不服!”刚准备继续登楼的李绚,立刻停下了脚步,满脸诧异的看向了谷岳:“你有何不服?”
谷岳看着李绚,身体微微的挣扎了一下,但是脖子上的长刀依旧死死死的压着,谷岳只能看着李绚,咬着牙抱怨道:“王爷,下官在这里,所以一切作为都是下官的本职,按律,王爷,即便是身为本州别驾,也无权在宵禁之后登临望楼,否则,将被视同……”
“视同谋逆!”李绚接着谷岳把话给说完了,他轻笑一声,然后一步步地走到了谷岳面前,从上往下,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声音非常轻松的说道:“永徽律本王比你熟悉,若是寻常,此事的确是本王做错,自然视同谋逆,但有一事例外,那就是查察谋逆。”
谷岳微微一愣,李绚这话,他有些没反应过来。
“本王的意思是说,是本王来你这里查察谋逆的,而你,就是那个涉嫌谋逆的贼匪。”
李绚一只手捏在了谷岳的脖子上,冷冷的说道:“刚才,只要你反抗,你的谋逆之实就会被彻底坐定,你,你的家人,父母老幼将皆被处斩,你的叔伯兄弟,也会因此,至少流放三千里,遇赦不赦……”
谷岳猛的打了个寒颤,一时间,他感到自己一阵阵的头皮发麻。
终于谷岳低下头,低声辩解的说道:“王爷,下官并非谋逆!”
“你是不是谋逆本王说了不算,证据说了才算。”李绚一瞬间,立刻朝着楼上走去。
婺州城的望楼有四层,四层全都是一样的空间,但是前三层的人手一样,但第四层,却只有两人。
因为在第四层的中央,放着一具伏远弩。
整个婺州城,除了库房里的,放在城中的只有两架伏远弩,一架在北城门,一架便在这中央望楼。
两名役卒已经被人拖了下去,此刻,整个望楼楼顶之上,除了李绚之外,再无他人。
“传令,从即刻起,在望楼门口,地上平放一张天阴神女像,任何人进出,都必须在这天阴神女像上踩上一脚,今日,便从望楼役卒开始,凡不愿之人,即刻以谋逆罪逮捕下狱!”
李绚的声音很冰冷,但徐剑却没有丝毫犹豫,立刻拱手应诺:“下官遵令。”
站在望楼楼口,李绚看向四周,整个婺州在一瞬间尽数纳入眼底。
不知道什么原因,李绚突然间死死的盯住了西北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