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起来,于茫然中惊讶,自己以前,是怎样羸弱的一个身体?
琴音的身体一天一天好起来,头上虽然仍顶着开颅手术后的绷带,却已经可以缓缓下床来走动。珊珊每天 都来。琴音与她细密的交谈,渐渐对从前的自己有了一个微微地轮廓:她姓钟,出生在一个钟姓的大家庭。 父母很早就移居美国。有一个哥哥和一个姐姐。在五岁的时候,她脑中就长了一个脑瘤,因为太靠近脑部大 血管,无法进行手术。只能任其生长,如果不压迫到脑神经及血管,倒也不用太担心。因为这个脑瘤,她不 能像普通的孩子一样蹦蹦跳跳,也不能有激烈的情绪,于是,父母把她送回国内的外婆身边,陪外婆一起在 这个小城中安静的生活了十多年。
外婆两年前去世。琴音却不愿意到美国的父母身边,依然一个人静静地住在奶奶的老房子里。她习惯了清 净。而且,因为脑内肿瘤体积的增大,哪怕一点小小的剧烈运动或者情绪激动,也可能引起血管扩张,互相 挤压而致命。动不得也治不得,琴音就这样顶着一颗随时能致命的炸弹安静地生活。
发现她晕倒是三个月前,钟点工作午饭来的时候,在后院的花架下发现她倒在地上。
送进医院后,经过检查,在讨论研究后,得到琴音父母的同意,医生决定冒一次险,死马当活马医,施行 开颅手术,将肿瘤摘除。当时的境况,不摘是个死字,摘了,可能就死在手术台上,也可能就好起来。虽然 几率极小,但相对两个死,生的机会总是值得一争。
手术后的琴音昏迷了两个多月。一切生命体征平稳。从她睁开眼睛那一刻起,也就宣告了手术成功,她有 了一次新生。
曾经安静的生活里,都有些什么?她都做些什么?一个人,青春妙龄的女孩,一个人怎样安静的生活?琴 音很好奇,也有些悲伤。她什么都不记得了。一点儿印象都没有了。
很快,她知晓了一点儿关于从前的往事。因为有人来看她了。
珊珊和一个年轻人一起走进来。年轻人还穿着一白色的警服。圆圆的脸,有一双大眼睛。阿京于恍惚间闪 过一些什么,这个人,她似乎见过。
“琴音,好多了吧?”年轻人坐下来,望着她,眼里全是笑意和......说不出的情愫。
琴音在他深深的的注视下有些羞和不自在。不觉有些红脸,躲闪着他的目光。
“姐姐,他是苏哥哥,苏武。你也不记得了?”珊珊在旁边有些不平。
琴音抬起头来,望着他,立刻就有些歉疚了。她听珊珊说过苏武。他是小城的一名交警,认识琴音有半年 了,经常会抽空来陪她。和她一起安静地坐在花架下,听她弹琴,和她聊天。因为他,琴音开朗了很多,也 一直不肯到美国的父母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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