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米长绳子,五楼房间电视。”容小姐道。
“特种培训所教的套路,我是心存侥幸的——猜到FBI会求助于国际刑警组织,也猜到组织会派情报人员,只是千想万想没料到居然是你,”焦糖道,“看来运气不错,我中了大奖。”
“确实,FBI搬走了六楼、七楼房间的电视,唯独放过五楼,咱俩运气都不错,对了,”容小姐道,“我也看到你在喀布罗山留的手机短信。”
“至少到米国执行任务这件事没撒谎,对吧?”
焦糖又恢复成大咧咧的飙车女孩,跳到床上盘膝而坐,然后信手扔了颗杏仁,容小姐坐她对面轻松地以嘴接住,两人相视一笑。
“今天没去现场?”容小姐问道。
“无数便衣暗中抓拍,当夜就紧急筛选、匹配,我怎会上当?”焦糖高高抛起颗杏仁,以牙齿凌空接住。
“那准备咋办?”
焦糖突然静静看她,道:“应该我问,你准备咋办?”
容小姐反问道:“你希望我咋办?”
“郁羽必须死,她不死,我死,”焦糖似在说与己无关的事,“我来费城前被告知的是,杀掉郁羽才能回国,没有半句多余的废话。”
如果逃亡或叛变怎么办?
容小姐没有问这种幼稚的问题,费城历来是内地情报人员的大本营,不然怎会选择在这里动手?
暗杀郁羽,起码还有一两分成功的可能;背叛组织,那可就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了。
容小姐沉吟良久,道:“你要我帮你?”
焦糖道:“实不相瞒我有内应,两次情报都是他提供的,但接连失败让我产生怀疑,或者说我需要暗杀者角度提供的情报,相信你能做到。”
“唔,时间紧张我不兜圈子,”容小姐直截了当道,“冒杀身之祸帮你,我能得到什么?这本是一趟轻松的公差,我可以玩遍费城然后两手空空回国,没人会因此责备什么。”
焦糖道:“我也不兜圈子,我有两个理由,第一,我跟你一样都跟蓝京上过床,都算作他的女人吧……”
容小姐柳眉紧蹙:“我早就怀疑……你的第一次就给了他?”
“不说那些细节,总之我跟他有且只有一次,”焦糖凄然一笑,“如果我死在费城,请转告蓝京以后每年祭日多烧些纸,虽说我只是他众多女人之一,但他是我唯一的男人。”
“唯一”二字让容小姐心里很不舒服,好像,好像焦糖无形中占了某种优势似的,不悦道:“第二呢?”
焦糖道:“杀掉郁羽,我告诉你——莫胜男藏在哪里!”
容小姐慢腾腾道:“你……果然跟莫胜男一伙的!”
“不是一伙,”焦糖道,“准确地说相互利用,她需要得到我庇护;我需要她的方位作为成绩。”
“那……那……”
容小姐惊得灵魂出窍,“你你你……你故意玩猫捉老鼠的游戏,是在逗我们玩?你以为这样很好玩吗?你知道包括蓝京、秦铁雁在内为了找莫铁男付出多少心血?!”
“你以为我喜欢玩?”
焦糖指指头顶,“是上面的大领导,我只能不折不扣执行。”
“哦——”
容小姐也聪明绝顶,幡然醒悟道,“那个人基本没了入常可能,因此没必要甘冒正治风险揭绿野药厂幕后那帮人的短!”
“我懒得想那些,”焦糖俏皮地扬扬嘴角,“我在费城时间太久了,莫胜男行迹难免露马脚,被其他人查到下落也正常……怎么样,成不成交?”
容小姐思忖好一会儿,道:“我可以协助,但不能保证你成功,两者对我风险同样大,明白吗?”
焦糖歪着头想了想:“行,只要我觉得很有价值。”
“那就成交!”
容小姐果断伸出手掌与焦糖相击而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