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不想进步?再隔几个月他就坐到戴灏位置了。”祁常胜争辩道。
“你扪心自问是提拔副部实职的料吗?真有那本事,老子早把你放到基层锻炼,还用在钟纪委熬资历?!论手腕心机骆广庆很厉害,但说实话,论胸怀和气度他比戴灏差不止一个等级!”
祁天池道,“拿念松霖不是不可以,法律面前人人平等,哪怕无心之失,作为钟纪委副书记都得付出应有的代价,问题在于查念松霖的出发点是什么,你搞清楚这一点吗?”
“我……”
祁常胜讷讷说不出话来。
“刚送走的两位客人可能一说名字你都熟悉,一位公安部的,一位海关总署的,透露的信息你想都想不到!”
祁天池道,“柳立权已经出国定居澳洲,钟琮又被公安机关抓起来了,罪名是收容吸毒和聚众**。”
祁常胜道:“我们做外围调查时知道柳立权出国的事儿,很正常啊,他如今已不是副省级干部,不受相关规章制度约束……”
“但他还是党员,是公务员,难道可以未经申报到国外定居,不用上班却能正常拿工资?”
祁天池指着儿子道,“而且我就猜到你的注意力放在柳立权身上,却不问钟琮为何又被抓!”
“念松霖坚决不承认与钟琮有任何关系,因此不属于本案调查范畴。”祁常胜道。
祁天池仿佛没听见儿子的话,自顾自道:“那户人家干的事有一半由钟琮经手;那户人家敛的财有三分之二是钟琮打理,这样重要敏感的人物却出不了境,想抓就抓;而柳立权想走就走,一丝儿波澜都没有,你不觉得奇怪吗?”
“可能钟琮知道的东西太多太多,不能放他走,以免到国外乱说?”
祁常胜猜测道。
“难道不怕柳立权乱说?”祁天池道,“国外非世外桃源,也有各方势力和利益纠葛,寄人篱下就得守人家的规矩,没人喜欢大嘴巴。”
“爸痛痛快快说答案吧。”祁常胜苦笑道。
祁天池目光定定看着书柜上的摆件,良久道:“华米关系因为一桩命案三条人命陷入僵局,米国人派了三艘航母到宝岛海峡示威,这事儿听说吗?”
“没……没注意……”
祁常胜汗颜道,“这些天光忙案子,没空看新闻。”
祁天池批评道:“一叶知秋与一叶障目不见树林是同一个道理,即要把握宏观与微观的辩证关系!米国人认定我们掺和总统大选,我们其实真的没兴趣,从来都没兴趣,偏偏外交部那帮家伙这点简单的道理都讲不通,胡扯蛋!万里之遥的案子,你手里的案子,到最后都一脉相承,明不明白?”
“一脉相……相什么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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