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并非客气,说的真心话。从那幢小楼醉酒开始,每次都犯错误,每次或造成事实或在悬崖边缘勒马,特别那次跟焦糖,也是茅台,也是大醉之后稀里糊涂。这还是事后知道正主的,婚后第二天在衡泽一次,秦铁雁召集饭局一次,两次都不知道被谁上了(深度怀疑姬小花),重要的是自己根本没领略到其中滋味,实在郁闷难当。
果然郁杏子连开酒边歪着头问:“除了跟我那次,你还犯了几次错误?慢慢说。”
“砰”,酒开了,很快屋里满满茅台特有的酱香香味。
“就是……乱说,乱动,醉得不省人事,”蓝京支吾着赶紧转移话题,“你能喝几两?以前在中原省份经常应酬吧?‘铁路特供’好像只出现中原数省铁路动脉通车期间,市场根本买不到。”
郁杏子选择性答道:“说对了,外面能买的茅台特供都是假的,真正的特供只送不卖……我们那边是铁路主干线枢纽,承蒙铁路局关照每位县领导送了一箱,今晚我也第一次喝。”
蓝京惊道:“这怎么可以!这怎么可以!整箱茅台特供价值高了去了,你应该送给大领导、重要人物才对!”
郁杏子默默替斟满酒,举杯主动轻碰一下一饮而尽,徐徐道:
“大概你早知道了,我爸就是大领导、重要人物,我需要送给他吗?他喝的不是特供,而是专供,在茅台酒厂戒备森严的酒窖里有写着名字的酒桶,每桶五百斤,敞开喝管饱……”
终于谈到两人之间此前默契回避的敏感话题了,蓝京不由也喝掉杯中酒,问道:
“你那下定了决心并离开小楼,是直接去见他?”
“当时还拿了你300块钱呢,我永远记得那笔钱,因为我知道你手头也很拮据,来,专题敬一杯。”
郁杏子再次主动碰杯,蓝京笑道:
“桌上就咱俩敬来敬去没意思,别客套了,你真想表示感谢等喝完酒好好琢磨一下东郊大开发方案,给铜关尽可能多点出路。”
“不谈工作!”
她摆摆手道,“还回到那天,我当时的身份和处境哪里见得到他呀,出面接待我的说来你也认识,就是荷莲岛碰过的路叔叔……”
“果然是他。”蓝京道。
“我告诉路叔叔,我愿意接受我爸此前提的要求,我也愿意走仕途路线,在我爸呵护下顺利成长!”
说到这里郁杏子表情更忧郁了,颀长的手指转动酒杯,隔了半晌道,“后来一切按所期待的,我又回到七泽,当了了区长,今晚跟你一起喝酒。”
“哎等等,等等!”
蓝京道,“你交代了开头结尾,却把我最关心的中间部位省略了,不带这样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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