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城各区都是副厅级,即区委书记、区长为副厅实职;由此往下,副区长为正处,区正府办主任就是副处;正府办中层干部即副科,但通常来说往往高配正科。
由此分析,哪怕一刀切之下把花嫒调到正府办社会事业科当副科长括号享受正科待遇,也是没脾气的,因为从区直到区府大院两办理论讲属于重用,平台不同了,有啥可抱怨?
但其实官场都清楚不一样就是不一样。
反过来说区正府办主持科长到区直当副局长才算提拔重用,副主任转岗副局长属于平级调动,这样而言岂非吃了大亏?
一刀切式干部安置往往如此。
“怎么办呢,蓝京?”花嫒蹙眉道,“刚刚安定下来,好不容易把方方面面关系理顺了,又要换岗……换岗也罢了明摆着分流贬黜,以后别想有好日子过……我不喜欢写材料,蓝京!”
“我想想,让我想想……”
蓝京道,“不要着急,事件总有解决的办法,无非难度大小问题或时间问题……”
念如电转脑里闪过一个又一个人选。
秦铁雁那条线已经不行了,卫生厅有权往省城区直安排干部,却不能干预区直人事调整。
再往上呢?“舅舅”容沧海为秦铜隧道的事亲自出马,余波影响到此次杨为未能当上区长,肯定不宜再有所动作。
苏睿的位子最恰当,但一直以来蓝京都恪守一个原则,即在苏睿面前只谈工作,不涉及私事,因为他纯粹欣赏蓝京点子多、工作思路灵活,并没有私交。
金全友更是如此。
郭文章呢更没交集,只有为数不多的场面互动那是各取所需,何况现在已到统战部,说话更没份量。
一圈想下来竟没人能够制伏那位“以女反女”的鲁莽女区长。
要么,只有明天试探县纪委书记苏曦有没有路子,他好像跟上任李区长比较熟……
出神地想到这里,花嫒已依偎到他身边,轻声道:
“还睡这儿吧,床铺都收拾好了。”
蓝京悚然一惊,下意识向后退了退:“不……不,我还是回去,不然红樱也打电话过来岂不是……”
“她敢!没我罩着,几个月后还会被打发回医院当护士!”
花嫒转而奇怪道,“你怕什么?今晚留这儿跟我的工作没关联,之前你没睡我照样帮了忙,是吧?”
蓝京低叹道:“是这样的,花嫒,我觉得你应该找个各方面还可以、长得还顺眼的男人成家,重新开始新的家庭,别,别跟我搅到一块儿,我……我给不了你需要的婚姻、家庭、安宁。”
花嫒定定出了会儿神,道:“蓝京,我也跟你说句实话,自从离婚后跟儿子相依为命,我觉得挺好,没男人反而比有男人轻松得多,至少少洗很多衣服对吧?夫妻生活对我可有可无,除此之外男人对我而言还有啥用?我想我是不会再结婚……不是打着为了儿子的幌子,自己真的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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