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这……这也是官运?太牵强了吧。”蓝京笑道。
容小姐一本正经道:“关键时刻贵人相助,不是挺好吗?试想有几个能在那种情况下死里逃生?从而促使家族下决心在你身上增加砝码,把我舅舅调来保驾护航,正如衡泽时空降柴明舟,但省部级与厅局级不一样的,蓝京!”
蓝京汗颜:“说得我心头沉甸甸的,好像……好像扶不起的阿斗,每个环节都需要诸葛亮……”
“你错了,蓝京!”
容小姐道,“自身努力与贵人相助并不矛盾,而且必不可少!我实话告诉你,以我所处的层面看到的聪明勤奋、努力上进的青年才俊太多太多,单单燕家大院掌握的名单就不低于一千位,六年了,你从正科成长到正处,而那份名单绝大多数已泯然于众人,靠的仅仅官运?我再透露一段秘辛,当年我爷爷所在的方面军因为种种历史限制不受主流待见,但他地位坚如磐石直到今日,又凭什么?”
“我猜是站队问题,他始终如一站在毛老人家那边。”
蓝京虽然对那段历史掌故了如指掌,但真正涉及到亲身经历也不敢妄言,毕竟史书都是文人写的,难免使些春秋笔法。
容小姐正色道:“爷爷固然站对了队,难道毛老人家没有需要他的地方吗?威望再高也不可能覆盖哪个角落,抓军队归根究底靠具体将领,所以……我不多说了,今晚你也别多说,我舅舅那人……相处时间长了你就习惯了。”
哦,听起来话中有话呀。
时间算得很准,四十分钟后有人轻轻敲门,紧接着代表燕家大院以及实力雄厚的容家的白山省副省长容沧海出现了。
容沧海属于那种一看就有大领导风范的人,略显富态,神采奕奕,脸上带着如沐春风的微笑,步伐矫健而稳重,他穿过医院走廊,就算保洁阿姨都猜到看望慰问下级。
蓝京吃力地欠起身子,容沧海赶紧上前两步扶他躺下,温和地说:
“遵从医嘱注意休养……浅浅已经联系过了吧?我是她舅舅,不过今晚代表……嗯,你都知道的。”
“劳驾容省长大老远亲自看望,实在惶恐之极。”蓝京不敢乱叫舅舅。
容沧海一丝不苟道:“基层年轻干部为了工作身负重伤,各级领导关心是应有之义,小蓝,同志们都很关心你,特别大院里的老同志,我今晚来第一层意思是转达他们的慰问,希望你早日康复,尽快返回岗位再接再厉,再建新功。”
原来此舅舅是这种风格啊,怪不得容小姐说相处长了就习惯了,言下之意第一次肯定不习惯。
蓝京忍着笑道:“谢谢,容省长转达的叮嘱我会牢记在心,绝不辜负老同志、大院的殷切期望。”
容沧海续道:“第二层意思,大院深感小蓝同志身处的工作环境较为复杂,不排除今后还会有更激烈的手段伎俩,需要加强一些必要的安全防范,小蒲!”
他的声音不紧不缓,浑厚醇和,稍稍提高声音便传到病房外,紧接着有个低沉的声音:
“到!”
随即眼睛一花,一个人影便飘到病房边立正敬礼:“蓝区长,蒲旭正式报到!”
却见此人约三十出头,身高约一米六左右,作为男人确实有又瘦又小的感觉,眼神内敛而低调,从外表根本看不出经过专业训练。
“呃……”
蓝京打算解释自己的顾虑,容沧海一摆手:
“小蒲到外面做好安保交接工作。”
无疑从今晚起就接管蓝京的警卫工作了。
“是,容省长!”
小蒲又敬了个礼转身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