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俩本来就睡过觉,现在叫做复睡……没准已经复睡了,反正我又不知道。”崔金杭道。
“让你知道就不是睡觉,而是表演赛了!”
花嫒嘲讽道,“你想过没有,或许他愿意复睡,但睡了还是不肯提拔,你这绿头乌龟不是白当了?”
崔金杭摆摆手:“不会白当,不会白当,他要想一直安安稳稳睡你,必须对我有所补偿,这次不行下次争取……”
花嫒听得忍无可忍,眼中闪烁着利芒喝道:
“崔金杭,我一直认为你在说气话,说反话,考验我的忠贞,没想到你……你真无耻到这种程度!滚开!”
她顺手抄起椅子狠狠砸向崔金杭,他惊愕万分地退避之间,她已冲入客厅拿起沙发上的外套和皮包,转瞬摔门而出!
一路奔跑出了楼道,她用力擦拭脸上泪水,泪水却越擦越多,模糊了她的眼睛,险些撞到树上。
她找了处阴暗的角落蹲到地上捂着嘴大哭,哭了七八分钟宣泄出心中委屈与愤懑,擦干眼泪后大步离开小区。
“开门,我在门口,有事找你!”
接到花嫒电话时,蓝京刚从京都辗转回来,进别墅坐到沙发里还没来得及喝茶。
“什么事非要见面?”他心里掂了掂,谨慎地问,“电话交谈不行吗?”
“少啰嗦,快开,不然我大叫了!”
花嫒蛮横地说。
这种威胁也只有老情人之间有效,要是换路娇娇,随便她喊破嗓子也没用啊。
蓝京一脸郁闷地打开门,却一眼发现她眼睛**,俏脸上隐隐有泪迹,不由惊问道:
“又吵架了?还为了发改委主任的事儿,还逼你陪我睡觉?”
花嫒定定瞅他,冷不丁道:“我已经下决心陪你睡,不是他逼的,我自愿,没有任何条件,就是睡觉。”
蓝京噔噔噔连退三步,抚着心口叹道:“瞧你,很浪漫很快乐的事儿,被你说得好像要决斗……花嫒,你冷静些,放松些,我泡杯花茶给你……”
他陪她进客厅坐下,转身泡了杯花茶递到旁边,又绞了条热毛巾给她:
“喏,擦擦脸吧,别让外人误以为在我这儿受了欺负。”
花嫒板着脸道:“擦什么脸,想看我的素颜?老娘老了,不是当年花容月貌的好时光了!”
蓝京气沮道:“你在家受气,跑我这儿发脾气,好像……好像咱俩真有一腿似的,唉。”
“怎么没一腿?我哪条腿、身上哪个部位你没摸过?”
花嫒质问道。
“不提往事,不提往事……”
蓝京举手投降,转而道,“关于发改委主任位子,上次我已说得很坦率,谁当都差不多,沙阳森不会过分俯首听命,崔金杭也不会事事推诿塞责,陈晓群好不到哪儿去也差不到哪儿去,人选之争完全是气合之争,能力水平倒在其次。”
“我懂你的意思,也反复给他讲过,”花嫒黯然道,“可他就是不信,总觉得背后有猫腻。”
“能有什么猫腻?”
蓝京反问道,“我就要推荐沙阳森,他陪我睡过觉吗?反之你老公也往丁岩那边送过字画吧,又有何用?”
花嫒眨眨眼:“你也听说丁岩收受字画的诀窍?”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夜路走多了总会遇见鬼……”
蓝京道,“他那些小动作,你都了然于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