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蓝京道,“容小姐,关于未来我从没想那么远,但有一点我现在就可以发誓,绝对不可能有蓝家大院!”
容小姐面无异色点点头:“哦,你骨子是反感门阀家族存在的,那没关系,求同存异嘛……我的意思是,邱家更希望刘家冰以重量级局委员身份稳坐十年,所以,它参与但不热衷各方围剿汪老的暗战,无论胜负总之不是坏事,你说呢?”
“正治实在太可怕了……”
蓝京喃喃道,见时机成熟赶紧话锋一转,委婉转达了念松霖关于营救项鸿平“燕家大院非出手不可”的观点。
容小姐微微一笑,道:“我也是最近才知道,项鸿平原来属于伯父的老部下、新华总部常务副社长周增东的人……”
“闹了半天一家人啊,”蓝京松了口气随即又疑惑道,“那你伯父为何迟迟没出手相救?”
容小姐轻叹口气:“周增东也被钟纪委**了,从时间线上看比项鸿平早了两周,那次项鸿平回京都述职,也想着打听失联已久的老领导下落。”
“啊……”
蓝京呆呆说不出话来,只是心里很奇怪,项鸿飞在总部里最大的靠山倒下了,那么出面指挥焦糖继续监视莫胜男的是谁,除了周增东还听命于哪方势力?或许想获取第一手举报材料以换得周增东无罪释放?
现在回想联手秦铁雁砸烂绿野药厂之举,着实鲁莽冒险之极而有些后怕,好像一大堆专家学者围着一件稀世古玩研究分析,自己冲上前“咣啷”把它摔了个稀巴烂,也难怪张寓宸第二天视察绿野药厂废墟时满脸峻色,当场撂话要将自己和秦铁雁降职处理!
“至于周增东为何被**,说来话长,简而单之一句话——表面上是经济问题,实质牵涉总部内部白热化的意识形态斗争以及站队问题,千头万绪一团难解的乱麻,关系到京都层面长期以来争论不休、分歧严重的众多深层次东西,纵使伯父也觉得棘手,不敢贸然干预此案。”
“实在难以想象改革至今居然在京都层面还有意识形态斗争,而且白热化!”
容小姐道:“地方正府对于民营企业‘不遗余力支持’还是‘用心呵护’,或者‘积极**’更或‘保障民营企业健康发展’?短短几个字对民营企业处境待遇大相径庭。作为党和正府喉舌,宣传媒体的领军者、风向标,它所用的措辞包括标点符号都至关重要,微妙体现了高层态度和想法,也会很快程度左右国内主流舆论,你说能含糊马虎吗?”
“那倒也是……”
蓝京这才意识到问题的严峻性,“由此说来项鸿平被**并非孤案,而是受周增东**影响牵连进去的,我心心念念的营救工作……糟了大糕……”
容小姐低头深思,几绺长发飘荡在**的胸前,看得蓝京心痒痒的,隔了好一会儿道:
“我觉得并非你想象的,因为台面上项鸿平和周增东不是同一桩案子,可以区别对待,把经济问题的定性降到最低,继而设法在总部内部平安落地……”
蓝京喜道:“那就麻烦容小姐了!”
容小姐突然侧过脸深深看了他一眼,霎时俏脸生霞,眼睛、眉毛、鼻子、嘴唇间闪动着令人意摇神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