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小米是很缜密很审慎的人,从物理隔离蓝京、秦铁雁可见一斑,”容小姐道,“若非张寓宸现身,莫小米也不敢跟陌生人单独见面。”
“说得也是,”焦糖道,“张寓宸露面了,莫小米有了安全感,踏踏实实在房间里守着举报材料,孰料等来的却是凶手!”
容小姐扬起高贵脱俗的俏脸道:“我说过,这是可能性之一,也能解释莫胜男每次幽会回来必定洗澡的原因。”
焦糖转念道:“但莫小米受命于张寓宸,调查工作做得又细又实,还长那么漂亮,理智务实如蓝京,剽悍激情如秦铁雁都被迷得神魂颠倒,张寓宸怎舍得、又有何必要杀她?”
“本质上莫小米是平民阶层。”容小姐淡淡地说。
不知为何,焦糖对这种居高临下的说法没有丝毫反感,只是强调道:“我也是,蓝京、秦铁雁他们都是。”
容小姐道:“所以随着调查的深入,你们会油然而生为民请命的责任感使命感,对不对?”
“当然了……”
焦糖念如电转,“哦,你的意思是莫小米与张寓宸产生分歧,她把调查上升到为民除害的使命,但对张寓宸而言举报材料不过是取悦于京都大人物的礼物?”
容小姐道:“蓝京、秦铁雁不是砸了绿野药厂么?砸烂本身没有丝毫意义,可惜蓝京听到了肯定要跳起来厉声辩驳。”
焦糖沉默了好一会儿,道:“你说得对,本质上我和莫小米、蓝京都是一类人,阶级鸿沟永远无法逾越。”
“你说得对,也不对……”
容小姐掏了盒烟,打开递了一枝给焦糖,焦糖很随意地接过来,点燃后两人同时深深吸了一口,同时吐出烟圈在空中盘旋,相视而笑,气氛愈发融洽了很多。
“说的对是因为,阶级鸿沟的确无法逾越,至少一两代人期间,一个家族、一个贵族、一种传承、一种气质,需要经年累月的浸淫和熏陶,不是刻意为之,而是潜意默化到生活每个细节,和风细雨般润泽至灵魂深处!”
容小姐道,“平民阶层——我这么说没有半点瞧不起的意思,纯粹陈述客观事实,平民阶层考虑温饱的时候,我们已经讲究营养和环保;平民阶层为子女升学发愁时,我们注重因材培养发展方向;平民阶层为遗产争得面红耳赤时,我们研究如何纵横捭阖做大做强家族企业,你说,两个阶层能有交集点吗?”
焦糖道:“照你这样说法,无论哪个朝代都会重复历史,阶级差距越来越大,贫富悬殊愈发突出,当矛盾积蓄到无法调和的时候便爆发……”
“接下来我要指出你说得不对的地方,”容小姐一口吐了七八个烟图徐徐道,“一方面中国财阀、家族、商企毕竟是极少数,五千年轻商思想始终成为摆脱不了的枷锁,不管谁,生意做得再大,脑子充满无限智慧,当他企图拿资本要挟正府时必定会遭灭顶之灾,从范蠡到沈万山再到胡雪岩均无幸免,玄机在于正府拿他们开刀深得民心,不可能有人站出来反对,这是你担忧不成立的核心要旨。另一方面处于发展时期的中国,阶层差异不是面临的主要矛盾,我这么说吧,只要美国不垮,就始终是万众一心同仇敌忾的靶子,这么说你能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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