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书房出去,刚穿过**就看到容小姐站在大树底下,也不知等了多久,脸上表情淡然而恬静。
“谈得如何?”容小姐陪他边往小院方向走边问。
“还……还行,有些话让我有茅塞顿开之感……”蓝京道。
“关于铁旗杆巷?”
蓝京点点头。
容小姐默不作声继续走,进了小院打发掉管家反锁好门,再来到东厢房后她郑重其事道:
“涉及铁旗杆巷,爷爷的话你就听听而已,别放在心上,他俩之间历史上有宿怨,到现在都没解开疙瘩。”
“啊!”
蓝京惊道,“怎么可能?”
容小姐道:“怎么不可能,你相信一直宣传的‘战友们亲密无间’?打了那么多仗,从南到北转战几千公里,又经历多少次运动,历史上扯不清的糊涂账,比如有份电报到底没发出去还是没收到,再比如部署的集结地点有没有错等等,有矛盾才正常……不过并不影响他们在工作方面的合作与配合,老一辈风范还是值得钦佩的。”
“难怪那边不太认可燕家大院冲常,是吗?”蓝京壮着胆子试探道。
容小姐一滞,蹙眉道:“过于高深的话题我不了解,你也别乱打听,有些事儿知道得越少越好。”
“那急匆匆召你回来干嘛?”蓝京讨了个没趣索性厚着脸皮继续追问。
“有些防范性部署……”
容小姐含糊道,“好啦,走吧。”
“走?”
蓝京下意识瞟了瞟右侧那张绣花大床,暗想你把我带到小院,又连续反锁了两道门,我还以为……
容小姐没弄懂他的犹豫,诧异道:“你不回念松霖那儿吗?”
“啊……是的,是的……”
蓝京扫兴地说,跟在她后面出去时不知怎地,就是鼓不起勇气摸一把她那活力而有弹性的纤腰,更不敢伸禄山之爪紧握那对高耸入云的山峰。
容小姐就有种不容轻薄的超凡脱俗气质,哪怕**时再婉转缠绵,都无法抵销天堑般存在的距离感。
快出门时蓝京抓紧时机问道:“我大概下午回七泽,你呢?”
“中午再看,暂时不确定。”容小姐淡淡道。
“下午我到省城后联系?”蓝京暗想难得遇到一次,不管谁在上面好歹热闹热闹。
“你忙吧,我可能另有安排。”
容小姐还是淡淡的。
蓝京气沮,看来她上次所说今后要努力减少接触是真的,事实也这么做了。
下午随念松霖飞回七泽,在机场道别时见他情绪恢复正常,蓝京这才三言两语简要提及项鸿平被**,目前处于钟纪委控制之下一事,没明说想要营救,但话里话外流露出绿野药厂才是一切祸端的根源,今日项鸿产,明日恐怕就轮到自己和秦铁雁了。
念松霖长长思忖,道:“你别着急,等我设法侧面了解后再作打算,近期京都各方都无心理会这些小事儿,估计要等些时日——总部主动移交钟纪委这一步走得有些蹊跷,通常这些直属单位都不买账也习惯内部处理,会不会背后还有更深内幕?在此之前千万不可轻举妄动……”
蓝京连声应允,再提到能够就发电厂长期合同找常务副省长苏睿的问题,念松霖道:
“完全可行,说不定他这会儿正等着你主动联系呢。”
“为什么?”蓝京没听明白话里的玄机。
念松霖耐心解释道:“因为曹巍的关系,金全友空降后与苏睿本能地相互防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