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事论事,不要联想!”饶益伦也一摆手道,不愿牵连更多麻烦。
“我想向饶书记、沈书记重点汇报的是,赖军骁头上的保护伞一天不除,以他为首的**组织就一天得不到肃清,”张寓宸语气沉重地说,“赖军骁和**迫于强大的正策压力暂时畏罪潜逃,但若稍微松一点,宣传口径软一点,‘还乡团’便会大摇大摆杀回来,到时遭殃的还是老百姓!”
饶益伦道:“绝对不能让黑势力当‘还乡团’,那样会让人民群众失去对党和正府的信任!唔,这件事我会记在心上,等有时间和樟林书记、李貌部长具体商量,寓宸同志放心,省·委坚定不移地支持衡泽除恶打黑工作,也会根据实际情况给予包括正策在内多方面倾斜,确保杜绝黑势力‘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的现象发生。”
“谢谢饶书记,谢谢沈书记!”
张寓宸深知这番话尽管“虚”的成分多些但结合安大秘提醒已算不错的结果,不宜再说太多,遂知趣地起身道,“不影响省领导后面行程,我这就回衡泽了。”
“等等……”
饶益伦也站起来握住他的手道,“节奏别压得这么紧,回去陪陪爱人,多加安慰,需要安排特警保护等等尽管提出来,不能让我们的同志在前线冲锋陷阵,家人却受委屈,是吧?”
沈樟林也附合道:“对的应该应该,无论如何要保证家人安全。”
霎时张寓宸眼角有些湿润,强笑道:“谢谢省领导关心,家庭困难能自个儿克服就克服,尽量不给组织添麻烦,我走了……”
等他的背影从走廊间消失,饶益伦轻叹口气关照秘书道:
“推迟十分钟,我跟樟林书记谈会儿工作……”
他还没落座,沈樟林已恨恨道:
“这个老郭,省·委对他可谓仁至义尽,但我们还是低估了他的贪婪和妄为,这不,真是按下葫芦浮起瓢,被衡泽那头查出端倪了,活该!”
饶益伦摆摆手:“仅凭一对乾隆粉彩瓷器也不能轻易给老同志扣上保护伞的帽子,不过如果真是保护伞就必须彻查到底,决不姑息。”
“噢——”
沈樟林眨巴着眼睛琢磨过味来,思忖半晌道,“在性质的认定方面省·委要慎之又慎,因为帽子一旦戴上了很难摘下来。”
见他迟迟不主动,饶益伦微皱眉头道:
“樟林书记,省纪委是不是主动把调查工作接上手?毕竟涉及老领导老同志,老是让衡泽方面一个劲地折腾不太好,同时也缓解寓宸同志的压力,你说呢?”
沈樟林真心不想接这个烫手山芋,两三年来的经验表明,凡是印有“衡泽出品”的事件一律相当相当麻烦,弄不好把自己都坑进去,不过,省·委书记开口了还能咋办?
要是任由张寓宸乱打乒乓下去,真有可能搞出个震惊全国的**大案,到时自己老脸往哪儿搁?
肯定也得不到善终。
“行,省纪委不折不扣贯彻饶书记指示!”
沈樟林一咬牙道,“省纪委派出调查组进驻衡泽,负责除恶打黑行动中发现的省管及以上干部、衡泽辖区外企业的跟踪调查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