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界定和执行中遇到的法律障碍,客观上阻碍了地方正府依法打击黑势力的效果,形成普遍的重嫌犯、轻资产的除恶扫黑模式,因此数年后催生出“黑恶势力刑事案件中财产处置若干问题的意见”等一系列司法解释和操作指引,那已是后话了。
张寓宸提前预见到除恶打黑遇到的困难,因此采取逐步瓦解的策略将赖军骁势力逼得躲的躲、逃的逃,军心溃散,纠集不起有效的反击力量,更无暇也不敢站出来维护那些涉黑资产。
那么,传说中赖军骁那顶保护伞呢?正常情况下应该发挥作用的,然而这回张寓宸打法太聪明了,到目前为止没大规模组织一次扫黑行动,也没发通缉令抓捕潜逃黑势力成员,涉黑财产均以“闲置空置”等理由悄悄处置而非查封、扣押,台面上调查层次都没涉及“**”,更别提老大赖军骁。因此目前为止那顶保护伞都挑不出张寓宸半点瑕疵,更无从发力。
至少张寓宸空降衡泽后没接到任何打招呼、说情的电话,当然了都是千年修炼的狐狸,谁也不会明知他下狠手除黑打黑而自讨没趣。
保护伞只能关键时刻保命,且只保极少数几个人的命,不可能连小喽啰们一起罩,这也是保护伞迟迟没有露面的原因。
另一方面张寓宸对公安系统采取挤压式打击手段,重新启用前期背锅而靠边站的人马——前副市长兼公安局长孙睿调任市正法委副书记,前市局党组成员、刑警支队队长田奥调到治安支队“借用”,实际接替任队长的位子;任队长则因前期表现突出增补为市局党组成员,下一步提拔副局长已是必然。
凡在除恶打黑当中被检举揭发、调查排摸发现与黑势力有染的公安干警,张寓宸同样不直接查处,而是成立若干个学习小组,每组四至六人,没完没了地学习各种规章制度、警员手册等等,学习心得写若干都不及格,张寓宸就这样很有耐心地玩猫捉老鼠游戏,直到他们崩溃为止。
市区范围内所有派出所所长、教导员、副所长,全部以异地交流名义调到下面县城下辖的所出所,也有个别不愿或不敢(担心调虎离山彻查问题),则被就地免职听候组织处理。
市区派出所干警则采取突击式轮岗方式,每每下班时接到通知立即到正治室报到,然后宣布到县城、乡镇派出所轮岗半个月,这期间若查出问题也就没机会回市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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