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铁雁怒道:“我满脑子查案,接近医生护士也是工作需要,哪有工夫想那些?”
蓝京心里暗乐,想着你小子总算落到我手上,非得好好地整整你!绷着脸道:“你说过审讯时嫌犯用反问句就代表企图隐瞒事实,究竟睡没睡你敢赌咒发誓?”
秦铁雁哭丧着脸道:“有一次跟值班女医生并排躺床上聊了会儿……我发誓没做,真没做!”
“好哇,都搞上床了还敢狡辩!”
莫胜男气得脸色煞白,接连踹了他四五脚,“难怪你满不在乎,正主儿还没找上门对吧?”
秦铁雁大声惨叫:“我发誓没做哇……疼死我啦……”
蓝京也逼上前问:“好先承认你没做,但两人躺在床上不可能单说话吧?手搁哪儿呢,都摸了哪些地方?”
秦铁雁眨巴着眼睛回过神来,敢情自己情急之下搬来的不是救兵,而是煞星,直接把自己往沟里带啊!
“在界定这个性质问题上只认定有无发生实质关系,其它我有权拒绝回……”他大义凛然道。
还没说完“嘭”,肚子挨了莫胜男重重一拳,他“哎哟”痛苦地身子扭成小虾米。
“蓝京叫你说就说,不准隐瞒!”莫胜男揪着他头发警告道。
蓝京煞有介事掏出笔记本:“具体交代,跟女医生女护士女护工躺过几次每次多长时间、动手几次分别摸到哪儿、有无拥抱接吻共有几次、有无脱衣服脱了几件……”
“喂,医院里女护工都四五十岁以上,我胃口没那么重!”秦铁雁抗议道。
“也没必要这么详细吧?”莫胜男到底是大姑娘听得不好意思起来。
“必须全面、细致、翔实地搞清楚秦铁雁同志非礼行为,才能真正达到惩前毖后、治病救人的目的!”
蓝京严肃地说。
秦铁雁苦不堪言叫道:“我真是引狼入室啊……我交友不慎啊……人家睡遍了都没事,我他妈的一个没睡还这么倒霉……”
这是秦铁雁有生以来最痛苦最漫长最难熬的一晚,在蓝京敦敦善诱下,秦铁雁如实招供各种细节,莫胜男每当怒火填膺实在听不下去便是拳打脚踢,饶是秦铁雁铁打的汉子也被折磨出胆汁都吐出来了。
离断气只差一根线的秦铁雁全身上下无处不痛伏在床上直哼哼,这时莫胜男又掩面啜泣起来,蓝京赶紧加以劝慰,说秦铁雁同志意志虽然不坚定但关键时候还管得住下半身,相信经历这次考验今后将更加严格地自我要求,绝不再犯。
蓝京瞟瞟秦铁雁又凑到莫胜男耳边轻声道:
“有把柄在手,以后这小子还谈啥家庭地位,你指东他不敢往西,你说鹿他不敢叫马,一战奠定一辈子幸福,你说呢?”
莫胜男恍然大悟,眼珠一转冷不丁拿鞋后跟狠狠踩到他脚面上,轻笑道:“你这个促狭鬼!”
蓝京吃痛捂着脚直吸凉气。
平复情绪后,莫胜男才说出今晚来秦铁雁宿舍的原因,本想通报好消息——半个月前她鼓足勇气来到市委书记张寓宸办公室,一口气表达想调离市正府办,到市行正服务中心工作的愿望。
她以为按张书记要求说完就行了,谁知张寓宸突然问道:
“你认为自己到市行正服务中心工作的优势是什么?”
这一问,莫胜男全懵了。
来之前蓝京和秦铁雁帮她设计过多个可能性和问题,唯独没料到张寓宸会这么问。
也对,凭他俩怎能猜到市委书记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