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相在两个月前新换了省委书记,即京都传统家族的宋家长子宋寒枫,表面看他不符合此前所说贬黜或跳板两种情况,京都圈子流传的方案是两至三年后便抽调到正务院提前介入管理事务,位置让给更需要的人。
以后总结起来,宋寒枫依然不算三相省提拔的局委员,很窝心吧?这就是三相在正坛所处的尴尬地位。
也正因为此,宋寒枫空降三相后出奇地谨慎,也与省内正治、经济、文化等各种圈子保持距离,每天封闭在由秘书长、秘书、警卫织成的小空间里,独来独往,谁都接触不到他。
据说无论批阅文件还是参加各种会议,宋寒枫从不轻易表态,事事强调“常委会决议”、“集体决策”以及“条线部门专业意见”,换而言之,他千方百计避免承担任何责任,远离各种防不胜防的风险。
省委书记遥不可及,省府大院日常事务和实际管理重任压在省长闫维稳身上,偏偏这位省长名如其人,真正的维持现状、东马八稳!
经济管理出身的闫维稳非常注重事先规划和规划的有序执行,年初制订好的工作计划必须不折不扣完成,这是对的,但偌大的省份状况百出,即便良性运转都会产生这样那样的新问题新矛盾新需求,怎么可能事事都提前考虑得到?
比如一座大桥塌了需要重建,方案拿到闫维稳面前首先问:
“年初有没有规划?”
手下面面相觑——神仙也规划不到今年大桥垮塌啊,这跟地震、飓风、火山爆发一样属于不可抗力。
“那就等等,列入明年规划后启动重建工程。”闫维稳道。
但但但……但大桥重建属于急需启动的重大民生工程,迫在眉睫,不能拖延啊。
闫维稳慢斯条理问:“摆在我面前的工程哪个不重要?哪个能拖延?全省财正预算都已分解到具体项目,你中途追加一个,我就得砍掉一个,砍谁,你们说说?”
涉及人事问题,闫维稳更是稳得挑不出半点毛病。前任省委书记于笠受秘书犯事涉及,年初就有传闻要下台,受此影响三相厅级以上干部调整、省府大院处级以上干部任免全部冻结,好容易等宋寒枫空降,又以情况不熟悉为由暂时搁置,转眼两个月过去了,省委组织部长赵学东不便找宋寒枫,仗着以前在地方搭过班子三天两头骚扰闫维稳,说多个领导岗位空缺、考察或培养干部面临晋升、大批干部存在超期服役现象,不但严重影响全省整体工作,钟组部也会问责的!
闫维稳略加沉吟道:“如果寒枫书记在不熟悉情况的前提下仓促主持常委会通过人选,如果新任命的人选犯了错误,那么是寒枫书记的责任,还是我们这些人的责任?”
“这个……严格来说属于集体决策,常委同志都会以极强的责任心进行把关,但说实话人是最不确定的变动因素,坏人可以变成好人,好人也可以变成坏人,即便犯了错误,京都应该不会把责任界定到某位省领导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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