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即打给已经回家的张扬:“张扬,陆平的花棒子乐队解散了,你知道吗?”
“我也是刚刚听说这消息,这小子做事不声不吭的。”张扬回答道。
“你知道他们为什么解散?”俞冬青问道。
“我刚才打电话问了,他说唱累了、烦了,所以想好好休息,其实.”说到这里,电话那边张扬顿了一下:“我知道真正原因。”
“哦?”
“今年过年的时候,我和他在一起吃过一顿饭,酒后他说了心中的苦闷,说自己已经老了,再也写不出歌了,老是唱原来的老歌也没啥意思,还不如散了算求了。”
原来如此。
俞冬青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不过他说也没什么遗憾,玩了几十年的音乐,风里雨里跑过好多地方,多少也有些积蓄,养活一家老小没问题。他最后说了等我们唱完,就和我们一块学钓鱼去!”
“呵呵,欢迎,欢迎!”俞冬青也笑起来。
“还有啊他感谢你,你让他唱那两首《恋曲》”
9月20晚8点,青芒履乐队巡回演唱会燕京站在首都工人体育场举行,这是一个容纳将近七万名观众的超大型体育场,演出这天照样人山人海,座无虚席。
俞冬青唱着大家熟悉的歌。
就在体育场靠后的位置上,坐着一个带着棒球帽胡子拉碴的中年男人。
他就是陆平。
他是专门来看老朋友的演唱会的。
其实他完全可以给这几个哥们打个电话,要一张靠前位置的票,但是他没这么做。
自己掏499元买了一张最便宜的票,坐在最远处的看台位置,根本看不清舞台上的歌手。
其实,没必要看清楚。
他是来听歌的。
《恋曲1980》、《恋曲1990》、《on night inBJ》、《睡在我上铺的兄弟》.
都是青芒履乐队的代表作,陆平也喜欢听。
特别是两首《恋曲》,在陆平看来,那是唱给一个时代。
那个早已远去的白衣飘飘的时代。
从香江远道而来的吴静淇也作为特邀嘉宾献唱了那首《都是夜归人》,演唱会已经到了**。
休息了十分钟的俞冬青拿着吉他再次走上前台,对着话筒说道。
“前段时间,我一个好友的乐队解散了,他说过,他非常喜欢《恋曲1980》,恋曲《1990》这两首恋曲。”
“今天,我在这里再唱一首新的恋曲,《恋曲2000》送给他,祝福他开启新的生活,谢谢大家!”
鼓声响起,整个体育场回荡着俞冬青沙哑的声音:
远攀入云层里的喜玛拉雅
回首投身浪影浮沉的海峡
北望孤独冰冷如西伯利亚
传情是否有这种说法?
原来那个时空罗大佑的《恋曲2000》
陆平静静听着。
和原来那两首恋曲不同的是,这首《恋曲2000》苍凉、大气,调式用的竟然是多利亚调式!
遥远神秘。
不对,不是多利亚调式,而是是古老变徵调式!
陆平仔细听着。
他记得古书上记载,高渐离击筑,荆轲和而歌,为变徵之声,士皆垂泪涕泣。
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
陆平心里感慨。
歌声还在继续:
蓝色的太平洋
隐没的红太阳
是否唤起了
你的回答?
缠绵的千年以后的时差
你还愿认得我吗?
我不能让自己再装聋作哑
沉默的表达代价太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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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