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绾绾捂脸,已经预见了自己跟咖啡作伴的深夜。
宁骆收了笑,歪头:“给我些时间,我找找感觉?”
摄像师:你能有什么感觉?还不是浪费大家时间?
一人浪费十分钟,全部人加起来就是浪费了一整天!
初卓娱乐的秘书还在旁边看着,摄像师没说出口,但态度明显冷淡下来:“行,快一点。”
宁骆垂头看着手里的剑,晃了晃。剑身在打光板下反射出刺眼的白光。
倏忽,他手腕一翻,剑身上挑,反手握剑挽了个漂亮的剑花,即便是道具剑,也有了呼啸的破空声。
众人没想到他还有这一手,齐齐惊了下,赞叹之情溢于言表。
“好帅啊。”有人低呼。
摄像师心中闪过一个想法,没过脑子反应下是对是错,手已经按在了快门上。
宁骆一般不正经,正经的时候是实打实的认真,收势时气势一沉,剑在空中划出半圆,横放于前,两指并起抹过剑身,映出一双带着利光的眼眸,直直看向镜头。
快门定格了这一刻。
赵绾绾看着那张图,下意识出声赞叹:“好漂亮的眼。”
诚然,宁骆的眼型偏稚气,不适合太过复杂的人物设定,但只要看到这张照片上的人,不会有人再生出“宁骆不合适”这种想法。
照片中的眼睛微眯,略带俯视的空间错位致使眼型狭长,眼中战意凛然,情绪浓到纯粹,眼尾的小痣似要烧灼起来。
一剑天门开的气势逼得人不敢直视。
恰合了他们对哑奴的构想。
是锋利的刀,出鞘的剑。
是一条忠心护主会咬人的疯犬。
前世有位导演评价过宁骆:“他能让所有角色为他而生,长出骨骼,滋生出血肉。”
对此宁骆的官方回复是:少对我掏心窝子,直接拿钱票子。
摄像师激动起来:“宁骆,快!趁现在有感觉换个姿势!”
不用她叮嘱,宁骆已经熟练地开始摆姿势,眼神戏和肢体表现拿捏得恰到好处。
聂文涛从最初的震惊中回过神来,继而怒了:“这叫业务能力不行?到底是谁在凡尔赛?”
现场不止他一人这样觉得,震惊之余更相信娱乐圈三人成虎,那些流言蜚语听一耳朵就行了,别信。
不然宁骆要是真的小菜鸡,他们算什么?草履虫吗!
除了许灵。
许灵是真正知道宁骆几斤几两的人。
宁炀的秘书毫不吝啬夸奖:“二少爷真厉害,真棒。这点小事完全不在话下。对吧许小姐?”
许灵回神,听他用平静的语气说这种话,抽抽嘴角:“对。”
她没注意身后有目光一直注视着这边。
把她脸上不亚于他人的惊讶尽收眼底,路庭洲若有所思,回聂文涛:“既然这样就把合照拍了。”
宁骆听说要拍二人照,下意识看向不远处的路庭洲。
两人的目光在空中相撞。
路庭洲瞳色深深,慢慢收住了眼底的探究,浸出一点笑来。
在山洞幽微的光下,仿若含而不露的诱惑。
宁骆被美色捕获,恍惚了下,便看到路庭洲向他走来,在面前站定,垂眼问他:“我们用什么姿势?”
宁骆:?
这是什么糟糕的台词?
他说:“看哥你的意思。”
路庭洲:“就哑奴被双生子兄长杀死的那一幕吧。”
双方都同意,摄像也表示ok,宁骆调整了下姿势,手中的剑横在了路庭洲的脖颈上。路庭洲抬手,还没靠近,就看到宁骆的耳尖一点点红了起来。
路庭洲停下,问:“怎么了?”
宁骆羞涩抿唇:“我恐男。”
“……”
路庭洲眼中闪过一丝荒唐:“我长得吓人?”
宁骆摇头。
【不,你长得像我姘头】
许灵眉心狠狠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