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哥。”提利昂步行来到了詹姆的身前,其实之前北方人给他找了一匹和他正好相匹配的小马,但那匹马后来得炭疽死掉了,提利昂也就没有再得到新的坐骑。
“提利昂...”詹姆看了一眼提利昂那张因为长时间没有修理而被须发几乎快要盖满的脸,忍住了一肚子的问题,“我们回去再说。”
俘虏的交换仪式很快完成,双方的人马也各自离去。
返回营地之后,艾德·史塔克去看望了一番他那重病在床老丈人。
霍斯特公爵本就已经病重,又经历了围城中的饥饿以及换俘过程中的颠簸,按照学士的说法,已经病入膏肓,大概就剩下这些日子了。
这让艾德不禁为自己的妻子凯特琳感到难过,她从温暖的南方远嫁到贫寒的北境,为自己生儿育女,也自己却没能拯救她的父亲,甚至没办法让她见上父亲的最后一面。
病床上的霍斯特公爵已经神志不清,艾德隐约能听到他在念叨着‘爱菊’。
艾德·史塔克不知道这究竟是指某种草药还是某个人的名字,想到这可能会是岳父的遗言,他尝试着问出个所以然来,但并没有效果。
无奈之下,艾德只能离开了霍斯特公爵的营帐。在营帐外面,他遇到了霍斯特公爵的弟弟布林登爵士。
布林登的脸棱角分明,一窝乱蓬蓬的硬直灰发下,饱经风霜的面容被凿刻出深深的线条,但其中的神韵仍在。他比兄长霍斯特小不了几岁,但身体十分的健康和强壮。
“我有些后悔了,艾德,”布林登对迎面走来的史塔克公爵说道,“如果早知道兄长他捱不过这段旅途,或许我应该死守奔流域,这样还能为你牵制一部分的西境兵力。”
霍斯特公爵在离开奔流域前还没有病重到如此程度,他是在行程中恶化的。
“现在达冯·兰尼斯特的一万多人和詹姆汇合了...虽然达冯的军队多是今年才征召的新兵,但他们现在的优势还是很大。”布林登继续说道,“你准备什么时候和他们决战?”
“我的原计划是在这场换俘之后尽快寻求决战,”艾德·史塔克对布林登没有隐瞒,“但刚刚在返回营地的路上,波顿伯爵说有重要的事情找我谈...与决战有关的事情,我准备听听他的意见。”
“那我们现在就把他找来吧,正好我也多了解一些我们这边的情况。”布林登·徒利随即说道。
布林登本身是一位久经沙场的老将,最早在‘九铜板王之战’中一战成名,而后在篡夺者战争中指挥过徒利家的军队,在莱莎·徒利嫁给艾林公爵之后,更是跟到谷地当了许多年的‘血门骑士’,现在大战将至,他自然不会浪费时间和艾德叙旧,而是直接进入了正题。
不一会,卢斯·波顿、瑞卡德·卡史塔克和琼恩·安柏三位伯爵抵达了艾德的营帐。
虽然后两人几乎不会提出什么建设性的意见,但作为艾德手下最重要的封臣,他们自然需要出席军事会议。
“波顿伯爵,”艾德直接点了卢斯·波顿的名,“刚刚在半路上你告诉我你有重要的事情要向我们汇报,是什么事情?”
“谷地人已经离开血门了。”
“你说什么?”
“我的老朋友霍顿·雷德佛伯爵给我派来了信使,告诉我谷地军队已经在大约一个星期前离开了血门,往盐场镇的方向进军。”卢斯·波顿这次说的更加详细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