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那半截香拿出来,放到鼻子下闻了闻,脸色霎时大变,看着地上的苏秋月的尸体,心里已经明白了大半。
“父亲,舅舅,马上就到上朝时间,我们先去上朝再说,这里的一切先让人保护起来。”
就这样,他们三人就先来上朝了。
他们跟着杜公公来到御书房,见嘉和帝和太子居然都在这里面,而且皇帝好好的,看他们的架势,好像是专门在等着他们三人来一样。
三个人行到皇帝父子面前,一同行礼。
“微臣拜见陛下,太子殿下!陛下万岁!殿下千岁!”
嘉和帝沉冷着脸,看向司空伦问道:“齐国公,令公子何在?”
他们三人还保持着行礼的姿态,听皇帝直接问到儿子,司空伦知道儿子一定是出事了,当即跪下来,“陛下,犬子昨夜里发生了一些事情,然后就消失不见了,至今未见人影。”
“陛下!事情是这样的……”楚玄昭也跪下来,把他们昨夜在司空奕房里看到的一切,都如实讲了出来。
“下人被迷药迷晕?苏秋月被一剑穿心死在司空奕房中?凶器是司空奕的宝剑,房中有被人点了催情香,而后司空奕至今不知所踪?”嘉和帝说出几个关键问题,脸色更是不好看。
“目前情况就是这样,微臣大胆推断,下人是被苏秋月迷晕的,然后趁表弟洗澡之时,潜入房中点了催情香,企图染指表弟,或是为达到某种目的。
表弟不查中了催情香,而苏秋月以为计划得逞,不料现身后反被表弟用剑杀死于房中。
彼时表弟已经身中催情毒,他离开极有可能是去找解毒之法……”楚玄昭说到这里停了下来。
他查看过那毒香,十分的霸道。以他的推测,表弟离开时已经中毒很深,非女人不得解。
如今事情明摆着,表弟失踪一定是出去找女人解毒了。那么他与公主的婚事,怕是要黄了。
楚玄昭心里也是无奈,与皇家的婚事不成倒是其次,表弟的前程怕也会受到影响,这一辈子就这样被苏秋月给毁了!
听完他的话,皇帝父子对视一眼。
他们对司空奕的事情早已知晓,叫这三个人过来,就是想试探他们怎么解释这件事情。
从楚玄昭讲述的案情,厉北墨可以确定他没有说谎。
其实以他们两家的权势,完全可以把苏秋月的死压下去,反正事情发生在他们的府里,只要他们不说出去,根本没有人知道。
可楚修父子和司空伦万万没有想到,司空奕会冒险夜闯皇宫,宁愿犯下杀头之罪,也不愿意去找别的女人解毒。
也幸好他们三人没有所隐瞒,把整个事情都如实讲出来,这一点让皇帝父子感到很满意。
“太子,此事你怎么看?”嘉和帝把问题丢给儿子。
“苏秋月下毒害人,死有余辜。但苏家养出这样的女人,他们也难逃其咎。”
厉北墨看着楚玄昭,下令道:“大理寺卿,这个案子就交由你去查,现在就去。”
“微臣领命!”楚玄昭拱手,退出去。
厉北墨又道:“至于司空奕,他昨晚夜闯皇宫,此时就在瑶池宫里。”
司空伦闻言大惊,连忙请罪,“陛下,犬子犯下此等大罪,是微臣没有教导好他,微臣该死!请陛下降罪。”
“降什么罪?”嘉和帝心里烦躁,手拍一下桌子,“司空奕犯的是死罪,如今朕的公主已经跟他生米煮成熟饭,把他杀了想让朕的女儿做寡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