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21世纪以来的二十余年里,总共就这寥寥几个案例,就那么寥寥几幅作品,里面还有不止一张的作品传承是模糊或者存疑的。
“达芬奇”相关的一切话题,天然便是活在聚光灯下的。
但是。
另一方面,达芬奇的地位就在那里。
无论《救世主》是他还是不是他的亲笔作品,他都是整个欧洲艺术史上最光辉璀璨,最重要的名字。无论牛津大学和大英博物馆的论文和背书是否可信,也都不会对现有学界对达芬奇的研究造成什么改变与冲击。
这些研究最大的作用。
顶多、顶多、顶多,也不过就是在达芬奇已经无比金碧辉煌的作品清单上,再添上一个小小的后缀。
价值五亿美元的后缀。
对这位也许一定程度上已经成为了社会文化里对“欧洲绘画”这个艺术品分类的象征和代名词的男人来说,也只是一个小小的后缀。
《救世主》需要莱奥纳多达芬奇来改命。
莱奥纳多达芬奇不需要《救世主》来拯救。
这幅画相关的研究一次又一次的被专业学者和业余公众所提起,最大的原因只是因为它是目前艺术品市场上成交过的最为昂贵的画作。
只是因为它卖了5亿美元。
早在《救世主》出现以前,有关达芬奇的作品真伪研究一直都是有的,比如纽约大都会博物馆就考据认为一幅叫做《殉道者》的无名氏素描也是达芬奇的真迹。
这简直就像是《救世主》情况的翻版。
也是知名学者的知名研究。
大都会博物馆同样是和大英博物馆齐名的权威博物馆,北美艺术馆领域的老大哥。
但就并没有激起这么大的波浪,非专业研究领域的普通人,可能根本就没有听说过这件事。
《雷雨天的老教堂》则是相反的情况。
它在拍卖市场上的真实价格,不足《救世主》的零头。
刘子明却已经意识到了,它在学界,以及在公众领域所引起的关注和社会讨论,没准比《救世主》还要更加激烈。
顾为经和酒井胜子正在做的事情,不是类似很多学者正在做的那样,为一幅老画寻找一位知名画家。
他们正在做的事情。
是一幅老画,生生的“造出”一位全新的知名画家。
此间的微妙差别,却足以动摇目前整个学者群体,对于印象派的所有现成的研究和传统领域的经典观点。
也必会似一块巨石落在湖心,激起轩然大波。
在非专业领域,对于普通的艺术爱好者,甚至对不热爱艺术,单纯就是想吃瓜的群众来说,一位被历史“遗忘”的早期女性印象派艺术家,也是相当有公众讨论度的话题。
别的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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