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请允许我卑微请求大家从对于《油画》大计划的好奇中暂时抽身出五分钟时间,听听我从美国画廊产业兴衰的角度,来谈谈一二级市场对艺术家身价……”
高古轩的说法很风趣幽默。
换在其他任何一个场合,能够听这种从底层逆袭到社会顶流的大佬,对行业态势的看法分析,都会是非常有收获,且不可多得的机会。
但是现在。
他讲的再好,都已经没有人在听了。
即使牛逼如高古轩,今天也很不幸的成为了陪太子读书的伴读,或者舞会女王出场前垫场的短腿眼镜妹。
场内场外的关注重心,早就偏离外他的讲稿以外的事情上了。
网上直播讨论的愈演愈烈。
“这家伙在说什么?快点下去吧。whocares,谁想听这个。我就等布朗爵士上台了。”
“上帝的归上帝,凯撒的归凯撒,这个说法在艺术领域是行不通的。沙皇在教皇面前也得跪了。”
“什么意思?为什么我听不懂。”
“到现在怎么还有人不知道伊莲娜家族和《油画》管理层的斗争,bro,你家里刚通网?”
“我不管我不管,我就是来看漂亮小姐姐的,她在哪一方,我站哪里,抱抱!”
“少在这里发癫!”
“……”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聚光灯锁定在铺着红地毯的演讲台上,一个个举足轻重的显贵人物在掌声中上台,又在掌声中鞠躬下台。
人影摇曳,掌声如潮。
占据格利兹城市心脏位置的新艺术中心建造时,曾经因为诡异的科幻外观设计而被不喜欢的人抨击为“异形虫的卵”。
没准连设计师都不会想到,它有一天会成为整个欧洲的艺术心脏,乃至整个西方世界的艺术心脏。
牵动着所有美术从业者的目光。
这天。
台下媒体区《纽约客》的新闻记者,在发给总部的新闻快迅中,以诗意的笔法写道——【潮湿的空气吹过格利兹市的清晨,高座在奥林匹斯圣山上的缪斯女神,朝着中欧的心脏,投下一抹月光。飞向新时代的彩蝶,正在异形虫的腹腔中孵化,在我眼前摇摇摆摆的准备破茧而出。奔向下一个百年。】
【我们错过了浪漫主义和印象派的浪潮。没有能见过梵高和毕加索当面。但在这一刻,我身边的每一个人都从未如此清晰的感受到,全新的艺术纪元,就要来了。】
即使是处于“艺术荒漠”的顾为经,也开始从大佬们的演讲中,嗅到了大浪将至前的海风味。
没有人再去在意高古轩演讲里到底说了什么。
但他那句“我很荣幸能在这里第一个宣布,成为《油画》未来版图的一部分,但绝不会是最后一个。”的谶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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