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了钱,答了该答的问题,守城的人立刻翻脸,像赶苍蝇似的把凤于谦赶走,凤于谦不敢表露出自己会武功,只得狼狈后退,假装跌倒在雪地,可怜兮兮的喊道:“武家,你还没有告诉我武家在哪呢?”
“往西走,一路走到底,看到那半倒的房子就是了。”守城的人头也不回的走了,完全没有给凤于谦指路的打算。
凤于谦起身,拍了拍衣服上雪渣,垂头丧气的往回去。
他怎么就觉得,被武毅给坑了呢?
这漠北的水,好深呀!
守城的人居然不是官兵,而是什么老大?
漠北的官兵去哪了?
莫不是,这里真有土皇帝吧?
凤于谦摇了摇头,不敢再往下想。
打听到武家的住处,一行人便立刻往西行。
漠北城很大,却十分荒凉,秦寂言一行人在路上走了近半个时辰,只看到十来个人,而这十个有,有三个是残废。
那三个残废结伴同行,深一脚,浅一脚的踩在雪地里,有一个摔倒在上,半天都没有爬起来,而与他同行的人只是淡漠的看一眼,便走自己的,完全没有拉一把的意思。
身后的人也同样是一副没有看到的样子,像是行尸走肉,眼神麻木,没有一丝求生的**。
跌在雪里的那人缺了一条胳膊,按说完全能站起来,可那人却没有动,像是尸首一样躺在那里。
这样的人……要是在别的地方,凤于谦肯定上前扶一把,可漠北这地?
凤于谦只能假装没有看到,继续往前走。
死气沉沉的街道,白茫茫的大雪,处处都透着压抑与沉重,凤于谦浑身不自在,“这里给我的感觉真不好,比战场上还让人绝望。”处处都透着一股死气,生活在这里,就好像为了活着,完全没有一丝的生活气息。
“漠北是流放犯人的地方。”秦寂言倒不觉得有什么不对。
被流放到漠北的人,没有回去的可能,子子孙孙只能生活在这里,没有未来,没有明天,武家这样会被赦免回去的,整个漠北也就这一户。
“属下明白了。”凤于谦立刻闭嘴,再不敢抱怨。
雪越下越大,马车已经走不动,安全起见,秦寂言没有让顾千城下车,而是让暗卫在前面清路……
在没有弄清漠北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前,秦寂言不敢冒险。
又走了一刻钟,秦寂言一行人终于看到,守城人说的半倒的房子。
说是半倒还真是客气,这房子……根本没法住人的地方,只剩下几块土砖在那里撑着。
“公子,这地方……没法住。”凤于谦叹气。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在这个鬼地方,他就是想要找个住处也不容易。
难不成还要搭帐篷?
“等……”秦寂言刚想说等武毅回来,武毅便从对面走过来了,不过他的状况很不好,一路摇摇晃晃,所走过的地方,身后都留下一片血迹。
凤于谦快步上前,一把搀扶住武毅,“怎么了?”
“没事,被打了一顿而已。”武毅擦掉嘴角的血,拒绝凤于谦的搀扶,强撑着往前走,每走一步,都会在雪地里留鲜血的血花。
这就是漠北,一座雪白的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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