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向笛比顾千城更清楚,他没有能耐从景炎手把人带走。即便心里再想愤恨,再不甘,他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顾千城与他告别,然后往景园走去……
“顾千城,对不起!”焦向笛对着顾千城的背影无助的大喊,随即双手捂面,蹲在景园门口。
“都是我无能,都是我没用。要是……要是我有本事,事情也不至于如此。”焦向笛捂着脸,泪从指缝流出。
作为江南的官员,再没有人比他更清楚江南的情况。
此时的江南就是铁桶,水泼不进,雨打不入,江南的一切都由景炎说了算,就算他今天顾千城带出景园也没有用,他们依旧在景炎的控制。
出了景园,没有离开江南,不过是从景园换到一个更大的园子罢了,他们始终在景炎的眼皮底下。
而在江南,他根本没有能耐和景炎斗,也没有能耐从景炎的手传消息出去。
“我怎么这么没用,要是凤于谦那个混蛋在这里,江南的驻军一定不会落到景炎手里,景炎也不可能这么嚣张。可偏偏我不是凤于谦,我没有凤于谦的能耐,我什么也做不了不。”
焦向笛蹲在景园,哭得像个泪人,顾千城回头看了一眼,默默地往前走。
她想,焦向笛肯定不希望有人看到他这么狼狈、无助的一面。
江南……
恐怕没有人,能将江南的消息是传到秦寂言手里了,她现在只希望秦寂言能发现这里的异常,不然贸然踏入江南,下场就会和她一样。
不,秦寂言要是毫无准备的来到江南,下场一定会比她更惨。景炎不会伤她,可并不表示不会要秦寂言的命。
唉……
顾千城重重叹了口气,满腹心思的她,面对景园的美景,再无欣赏之意。
因为不再赶时间,顾千城回来比出去多花了两刻钟的时间,等到她被下人带到景炎面前时,情绪已调整好,看到桌上冰镇好的葡萄,顾千城笑着向景炎道谢:“有劳景庄主了。”
仍旧不把自己当外人,半读也不拘谨,直接坐下,抱着桌上的葡萄吃了起来。
景炎看了顾千城一眼,戏谑的道:“我还以为,你会跟焦大人一起走。”
“走?走去哪?离开了景园不还是在江南吗?”顾千城嘴里含着葡萄,说话时腮帮子一鼓一鼓的,就像小仓鼠一样,说不出来的可爱。
景炎无意与顾千城说离开的问题,指了指自己的脸颊,打趣道:“你这模样要叫人看到了,一准嫌你没教养。”
顾千城毫不在意,往嘴里丢了一颗葡萄,“顾家现在就是平民,提教养这种东西不是笑话人吗?”
顾千城对自己现在的身份适应得极好,一读也不怨老皇帝把顾家的爵位夺了。
顾家人要有本事,子孙后代自然能再挣出一个爵位;要是没有本事,别说爵位就是皇位也会败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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