坛人将意思表达出来了，可顾千城却没有动，因为……

她不敢保证，坛人会不会害他们。

别怪她小心，而是……

她从这些人的眼睛看到了疯狂，看到了暴虐，唯独没有看到希望与感激。她们的人格近乎扭曲，顾千城不敢保证这些人心还有善念。

正好暗卫手上拿了几截人面蜘蛛的触脚，顾千城让他们将几截触角绑在一起，然后……站在门外挖一挖地上有什么，要是挖不出什么，就用这几截蜘蛛触脚杀了坛人，也算是给她们一个痛快。

暗卫知道顾千城此举是以防万一，虽说麻烦了一些，可却没有一个人多说，将外衣脱下，划成一条条，再去缠蜘蛛触脚……

坛人见顾千城一行人迟迟不进来，又发出忽促的“嗬嗬……”声，这一次顾千城没有再理会她们，甚至连看都不曾看一眼。

她有善心，可她不会因为善良而害自己，她所做的任何善举，都会以保全自己为先。

“嗬嗬……”顾千城和秦寂言越是不动，坛子里的人就越是动的厉害。秦寂言见状，突然笑了出来。

上前，将揽住顾千城，“我以为，你会相信她们。”

“除了你，我不相信任何人。”顾千城扭头，与秦寂言四目相对，对视的刹那，两人眼不约而同染上笑意。

秦寂言脸色的神情为之一柔，“为什么不信她们？她们很惨不是吗？”

“她们是很惨，她们的处境也值得同情。但曾经有人告诉过我，处境凄惨的人并不表示他心地善良。像她们这种长期处在痛苦折磨，失去活下来希望的人，内心早已扭曲，比起获救，她们……也许更乐意牺牲我，以换取她们短暂的解脱。或者看到像我这样的傻瓜，为救她们落得和她们一样凄惨的处境，甚至比她们更惨。”长期受压迫、受虐待的人，心里或多或少会产生反社会，反人类的心情，这些女人……在顾千城看来就是如此，因为她们早已失去对生命的渴望，对美好人生的向往。

她们很可怜，顾千城同情她们，可并不会因为同情就失去判断。

“你说的很对……她们看你的眼神根本不像是看恩人，那眼神就像是在看仇人。”秦寂言厌恶的看了一眼，便收回眼神。

一开始，他就不喜欢这些人，也没有顾千城的耐心。

“她们早就死了，再被装入坛的那一刻。”即使明知坛人有坏心，可顾千城仍旧无法厌恶她们。

不过是一群可怜人罢了。

“等你等基后，发兵攻打长生门吧，那种为追求长生，而随便牺牲他人性命的地方，不该存在。”长生门杀人已经不止一次了。

不说被困在这座宫殿的坛人和浇水人，就说那些被长生门取走胎盘的孕妇和未出世的孩子，就是一笔血债。

“等我们从漠北回去，我便登基。”秦寂言伸手抚着顾千城的长发，“正好头发也长了，可以绾髻了。”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共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