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大明!钟山再见!”
赤旗飘扬,无数的明军士卒从废墟当中跃出来,手中刀刃落在近在咫尺的蒙古士卒身上,鲜艳的血色之花在寒风中绽放,不断有蒙古将士迎着敌人倒下,而那赤色的潮流却是没有停息,在隆隆炮声中,这些不怕死的明军、发了疯的南蛮子,向着一支又一支的蒙古队伍扑来。
无论是蒙古骑兵、还是色目人的突击队,又或者是蒙古汉人的步卒大队,在这样的长矛和刀枪面前,崩溃,再崩溃。
血与火染红了天际,让一切都变得既虚幻又真实。似乎有人在对着自己大声吼叫,似乎有人将自己狠狠的扑倒在地上。战马嘶鸣、士卒呐喊、炮声回荡,明明知道火光与血光迸溅的地方,就有撕心裂肺的喊叫,但是自己就是听不见,就是听不见。
只能瞪大眼睛看着,看着一片一片的蒙古将士倒下。
看着那黑色的旗帜在骄傲飘扬十天之后,被赤色的潮水吞并。
这到底是现实,还是噩梦?
“啊!”一声凄厉的惨叫,回响在营帐中。守在床榻边的两名婢女急忙上前,拿着锦帕小心为突然坐起来的男子擦汗,并且为他掖了掖被一下子掀开的被角。男子有些茫然的环顾四周,昏暗的烛火,沉闷的空气,浓浓的草药味在营帐中回荡。
还好只是一个噩梦,一段自己不愿意回响的记忆在脑海中的重放。
就守候在外面的两名大夫弓着腰快步上前:“太子殿下,太子殿下,您身患重病,正是身体虚弱的时候,还是抓紧躺下来休息。”
坐在床榻上,真金太子一边连续的咳嗽几声,一边缓缓摆了摆手:“不碍事······咳咳,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大夫和婢女们对视一眼,急忙说道:“已经是子时三刻。”
真金太子皱了皱眉:“也就是说孤王已经睡了六个时辰了?快,快扶我起来,现在大军北还,诸多事宜,孤王怎么能够睡这么久!要是中间出了岔子,你们谁都担不起这个责任!”
“可是殿下,现在您外寒内热、虚火上涨、有大量虚汗冒出,接连咳嗽并且伴随血痰咳出,乃是肺腑之中已然有伤,此为重症,如果再不卧床休息的话,恐怕会有难言之事······”一名大夫顿时焦急的说道,“殿下还是在床榻上静养为上。”
营帐帘幕再一次被掀开,蒙古北安王孛儿只斤·那木罕已经健步冲进来:“兄长,兄长你终于醒了。”
真金太子勉强挤出一丝笑容,那木罕是他唯一的同父同母亲兄弟,两人从小一起长大,而这个弟弟也是最听他的话,所以这一次率领蒙古举国之力南征,真金太子也是把那木罕带上作为左臂右膀,同时也可以锻炼一下自己这个弟弟的统兵能力。
现在已经是子时,而且看着那木罕脸上的疲惫神色,真金太子能够猜得出来自己这个最亲的弟弟一直在外面守候着,心中感动之余,也是一把握住那木罕的手:“弟弟,兄长无事,你无须如此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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