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袖睡了午觉醒来,发现谢东篱正坐在窗下的圈椅上,手里握着一本书,旁边的桌上放着一杯热气袅袅上升的清茶。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盈袖揉了揉眼睛,“外面的事情怎样了?”
谢东篱回头看了看她,“醒了?”
放下书卷走了过来,“我还以为你要睡一整天呢。来,起来,我带你出去吃午饭。“
“去哪里?”盈袖兴奋起来,“城里的酒楼吗?我娘家的酒楼是最大的呢。”
谢东篱笑道:“出去吃顿饭也忘不了照顾你娘家生意,话说那酒楼现在是谁的?”
那些生意原本是盈袖和小磊的爹司徒健仁的。
司徒健仁后来认祖归宗,改回元姓,那些酒楼还是记在司徒健仁名下。
他死之后,这些生意由沈咏洁做主,二一添作五,给盈袖和小磊平分了。
东元国京城里最大的酒楼,是在小磊名下,因为他需要一个像酒楼这样的地方收集消息。
盈袖去了屏风后面换衣裳,笑着道:“那是小磊名下的酒楼。不过我去吃东西,只记账,从来不付钱。小磊请姐姐吃顿饭怎么了,难道他还不愿意吗?”
谢东篱笑了笑,道:“小磊要是成亲了,你还敢不付钱?”
盈袖偏着头想了想,老老实实摇头道:“那到不敢不付钱。既然成亲了,小磊就有自己的家了,我这个做姐姐的如果还敢吃白食,弟妹也不会放过我的。”
“怎么会呢?小磊这么敬重你,小磊的妻子还不得把你供起来?吃点饭还要给钱?”谢东篱故意逗盈袖。
盈袖啐了他一口,“尽胡说。小磊敬重我,我就更不能给他添乱。拿姐弟感情去考验别人的夫妻感情很有意思吗?我疼小磊,就更不会让他为难了。再说我只是姐姐,就算是娘,也不会做得这么过份的。”
当然,那得是脑子清醒的亲娘。
不然做得更过份的娘比比皆是。
谢东篱叹了口气,靠坐在床头,看着盈袖换了衣裳走出来,坐在妆台前梳妆,一边问她:“咱们家就要分家了,你想住在哪里?”
不过在盈袖回过头说话之前,谢东篱马上道:“别提你娘家的房子,我是不可能跟你住到至贵堂去的。”
“为什么不去?那里多好,我最喜欢了。”盈袖被谢东篱提前堵住嘴,不能说这话了,只好讪讪地回过头继续梳妆。
“再好也是你娘家,我又不是上门女婿,怎么可能跟你住到你娘家。”谢东篱在这件事是说一不二,根本没得商量。
盈袖对着镜子悄悄扮了个鬼脸,“那就随便了。只要跟你住在一起,住在哪了里都行。茅草屋我都住过,怎么会在这种事上挑三拣四?”
谢东篱见盈袖又说到古早时期的事,微微皱了皱眉,道:“袖袖,以前的事,就当是做梦算了,不用太过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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