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皇上,无论是督战还是官兵都身负重伤死死撑到最后一刻,虽死犹荣,就是夕阳余辉胜负已定之时,若不是日方担心日暮降临影响作战视线主动收兵,我方剩下为数不多的水兵依旧追击不舍...”那报讯人扬着热泪,皇上却不忍再听伸手让他不要再说。
沉默良久后他疲累的对他挥了挥手:“下去吧。”
大殿里头此时格外安静,夕阳余晖都已不在,黑夜渐渐吞噬了整座大殿。
“皇上。”我忧心忡忡的轻轻将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刚想劝慰,他却站起身来握住我的手从他的肩膀上坠落,深深的无力感。
“我没事...战争本就有输赢。”他的声音低沉,仿佛接受了既定的事实却又将黯痛深藏于心,字句都扎在我的心头。他渐渐松开了我的手,我还未来得及抓住他的衣襟他便朝着殿门外走去, 空有富丽堂皇的大殿此刻寂寥得只有他的脚步声,我的心也空落落的一片。
“朕让小德子先送你回景仁宫。”走到殿门边,他停住脚步对我说。
“皇上,那你呢?勿太过伤痛,影响身子。”我轻声说,目光间满是担忧,这一刻,我想要陪他一起度过,然而他却选择一个人舔舐伤痛,就如同那次丧失亲父般,我知他又要将自己独自关在一隅。
“放心。”他答我两字,我见到他的背影渐渐消失于大殿之外的黑夜中。
我有些失落的低头,在一起这许多时日,我们能够共度甜蜜,然而却不能共度伤痛,他依旧选择关闭自己的心房独自承受一切。
我见到一个人影入了殿,带有一丝期盼的抬头却见到的是小德子。
“皇上让奴才护送您。”他低垂着眉眼说。
我有些黯然,走上前去,又想起来什么问他:“每次皇上心绪不佳都会独自一人吗?”
他叹了一口气:“是,奴才从小便伺候皇上,也兴许是皇太后对皇上太过严苛,形成了皇上总是习惯将一切都憋在心里头的性子。打小便是如此,遇着不舒心的事就让奴才们都在门外侯着,自己则闷在屋子里头许久,再仿佛若无其事的出来,奴才们不敢问,皇上自是从来不说。”
我摇摇头,原来是他的性格使然,从小到大便无一知心之人,又处处受慈禧管制,便习惯了关闭自己的心房。早已习惯了不将自己最脆弱的一面流露出来,不仅因为他是一个需要随时在众人面前持重的皇上。
“不过,您勿多想,皇上也是不希望您担心罢了。”他见我心事重重的模样,便说。
我沉默不语,他若当真这么想,才是真的错了。
然而,第二日见到的他却是眼中满是疲惫,仿佛一夜都未成眠。
我心疼的端上茶去,他怔怔的似乎在想着什么,桌案上铺着一张大白纸,他转而站起身来拿起一只大毛笔蘸满了墨在纸上落了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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