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太担心容龄一来二去对皇上产生同情之心,向他透露些什么不该说的话,多疑的慈禧从来都不会全然去相信谁,就算当初有多宠爱她们姐妹俩。
想来如此既能惩罚容龄擅闯玉澜堂,又能以此杀鸡儆猴警示德龄,还能够笼络住那名将军,将年轻貌美而又才华横溢的容龄嫁给他足够让他对慈禧感恩戴德。好一个“一石三鸟”,这当真符合她向来的行事风格。
只是可惜了容龄,平日慈禧对她仿佛最是疼爱,然而到了此刻却依旧不留情面的将她当作手中的又一颗棋子来摆布。想着那日她和熙洒脱准备坦然接受一切未知的笑容,我竟不由暗自摇头。
“容龄,哀家定会为你操持一个风风光光的婚礼,你陪着哀家这许久,也当尽心尽力了。金银珠宝自然得要赏赐,除此之外,哀家也会亲赐予一个陪嫁侍女和你一同过去。”慈禧话语轻柔,仿佛处处为她着想,握着她的手,满面慈祥喜气的笑容。
容龄的嘴角微微向上弯,带着点儿牵强的笑意,那张曾经单纯天真的面容上也终是有了烦忧,人生大事就被如此一锤定音,她竟连反抗之力都不曾有,还需笑着跪下谢恩。
嘴角的笑容渐渐苦涩,她又何尝不知,那名侍女说得好听是派去服侍她,实则也是慈禧派去的探子。从此之后,她又将要从一个牢笼踏入另一个牢笼,这个原本从不循规蹈矩的活泼女子却依旧免不了步入和其它旧社会女性一般被束缚的命运。
然而,风浪并未因此而平息,未过两日,我便听说德龄和容龄的母亲在坤宁宫起意盗一只镶满钻石的金质怀表时被一名公公“人赃俱获”的送到慈禧面前。
一切仿佛都那样巧合的水到渠成,然而却又那样诡异,尽管裕庚太太很有可能见到那怀表确实有占为己有的心思,但能如此巧合的人赃俱获只有可能是场精心布置的局,一旦她起了贪恋便是双脚踏入了早已埋下的陷阱。
慈禧表面上仿佛大度的对此事不加追究,然而她们母女三人却也自知蒙羞主动请求出宫,恰好她们两姐妹的生父裕庚又病重。
慈禧这几招棋走得猝不及防,不废一句多言便能够依着自己的心意将她们母女三人和和气气的撵出宫,还为自己落得个宽容的好名声。
她对她们两姐妹曾经的喜欢和宠爱在掺杂猜疑的那一刻便已如过往云烟。
得知此事我的心底却也一阵沉重,在宫中,似乎万事都如履薄冰,谁也不知哪一步便会踏上冰窟窿。
“这个时代的女子,婚姻不得自个儿做主,就是再优秀的女子学了洋派在外自由惯了,回国来依旧免不了被束缚。”我叹道。
“其实,当初她们若不回来,兴许会过得好上许多吧。”皇上虽面容平静,但话语中却透着惋惜:“容龄,在我的眼底,她还只是个不谙世事的小女孩。只是谁又能料到,踏入了这个地,竟会得如此惩处。若早知如此,朕该叫人拦着她。这个禁地,圈禁了朕,但不该染指到无辜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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