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够这么一直一直地看着他。
那一刻,她好像是枯木逢春,又忽然活了过来。
李遇睡得很沉。
早上,乔长安才看到,床头两瓶药。
一瓶是裉黑素,一瓶盐酸曲唑酮片。
前者是改善睡眠的,相当于安眠药。后者是抗抑郁药物,也是改善睡眠的。
难怪昨晚他睡得那么沉,一觉睡到了早上八点。
这个时间点,乔长安早就陪家人吃完早餐,也早该到医院了。
但她给商陆留了个纸条:爸爸,今天不用等我吃早餐,我去处理点事情。
商陆看到女儿留下的纸条,又发现她手机放在家里,有些担忧。
一大早,他去了李宴家,“安安在你家吗?”
“没有啊。”李宴根本不知道,安安昨晚半夜从暗道来了家里,现在正躺在阿遇的身边。
“李遇呢?”商陆问。
李宴这时正在给坐在沙发上的云舒,梳着头发,他手上的动作停下来,“还在睡觉,他最近睡眠不太好,吃了些助眠药,一般都会睡到**点钟才会起来。安安不见了吗?”
身前的云舒痴痴呆呆地坐在沙发上,来人了也不知道,嘴里小声地念叨着她的阿宴。
其实阿宴就站在她的身边,她全然不觉。
李宴也顾不上给云舒梳头发了,“要不要我帮你一起找?”
“不用了,要是安安来你家,你给我来个电话。”商陆又匆匆离开了。
李遇的房间里。
那两个李遇收好的行李箱,她打开看了一下。
果然如她猜测的,李遇把她衣服还有他们的合照,都带上了。
只是回鹏城后,她从来没见他穿过她以前送给他的衣服。
这个男人,明明很在意她。
把行李箱合上后,她又重新躺回了李遇的身边,他还是没有醒。
大约是在九点钟,李遇醒过来。
见到躺在身侧,眼睛也不眨一下看着他的乔长安,他直立立地坐起来,“你怎么在这里?”
这才发现,乔长安的眼睛是又红又肿的。
应该是昨晚哭过。
否则不会肿得像青蛙一样。
瞬间心疼的他,却装得冷漠不堪又凶巴巴的,“乔长安,谁让你偷偷跑进我房间又爬我床的?你就这么不要脸的吗?”
乔长安又哭了。
眼泪刷刷刷砸下来,一颗又一颗,滚烫又酸楚。
但绝对不是被李遇骂哭的,而是心疼哭的。
她扎进了阿遇的怀抱里,“阿遇,对不起!”
手被李遇用力抠开,“放手。”
“对不起,对不起。”乔长安死活不放手,手被他抠痛了,还死死地抱着他的腰。
“阿遇,对不起,你把肾捐给我妈妈的时候,我什么都不知道,也没在你身边照顾你。”
“对不起,我还差点错怪你真的是个绝情绝义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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