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不自禁,楚恒哼起了小曲儿,走到马路边拦车准备回市宾馆,他此时的心情格外好,这种建立在别人痛苦上的快乐才是真正的快乐,楚恒甚至都没发觉自己的心态越来越扭曲。
楚恒回市宾馆时,市工人文化宫边上的茶餐厅里,张江兰正在之前和乔梁碰面的临湖包厢里等人,今天晚上,张江兰见的对象也换了人,包厢门推开时,省纪律部门一把手韩士朋的身影出现在张江兰视线里。
张江兰第一时间站起身,恭敬地走上前道,
“韩書记。”韩士朋笑着点头示意,
“江兰,你可真会找地方,这地儿不错嘛。”似曾相识的一句话,张江兰脑海里浮现出乔梁的身影,情不自禁地关心道,
“韩書记,乔市長的事怎么样了?”韩士朋没注意张江兰的表情,笑道,
“还能怎么样了,金领导都亲自过问这事了,那肯定是得将乔梁放了,难不成还能继续查人家不成?”张江兰神色一喜,
“那乔市長马上就要放了?”韩士朋道,
“应该没那么快,起码得等金领导视察离开,要不然金领导一过问这事,咱们这边就立马把人放了,这不是反而给金领导找事嘛,所以咱们这边要形成一份完整的案卷报告,乔梁受贿一事,确实是证据不足,疑点重重,本着疑罪从无的原则,咱们才放人。”张江兰道,
“韩書记,我认为乔梁这事有很重的栽赃痕迹。”韩士朋道,
“如果有人栽赃乔梁,那大概是市里边的人,并且对方跟乔梁有矛盾或者明显的利益冲突,这才有解释得过去的动机,江兰,你对市里边的情况较为了解,你觉得谁最有可能做这种事?”张江兰迟疑了一下,小心地看了韩士朋一眼,问道,
“韩書记,乔市長被咱们的人带走,真的只是林副書记擅自做的主?”韩士朋淡淡道,
“自然是她自个胡来搞出来的事。”张江兰道,
“韩書记,结合林書记的反常行为,我在想……栽赃乔市長这事,不知道跟林雄宝有没有关系。”张江兰这两天显然没少思考这个问题,这会才能第一时间就说出林雄宝的名字。
韩士朋眉头大皱,他对林雄宝并不陌生,但张江兰这么怀疑,韩士朋不由严肃道,
“江兰,你的怀疑有证据吗?可不能仅仅因为林碧瑜的关系就怀疑到林雄宝身上。”张江兰道,
“韩書记,我也就是怀疑,要说证据的话,确实是没有,但因为处理胜元金融一事,乔市長和林雄宝有些分歧,所以我在想林雄宝或许是有这个动机的。”韩士朋摇头道,
“仅仅是工作上的分歧就怀疑他栽赃乔梁,这个动机太过于牵强了。”韩士朋顿了顿,看着张江兰道,
“要是林雄宝栽赃你,我反而能理解,你在江兴县接连带走了林雄宝手下的人,他肯定感觉到了危机,我觉得他针对你的动机应该更强。”听到韩士朋这么说,张江兰陷入了沉思,韩士朋此时说的这番话,她并非没有思考过,也联想过某种可能,但却又觉得太牵强,所以张江兰就没有说出来,此刻韩士朋这么一提,张江兰略一犹豫,道,
“韩書记,按您说的这话,我在想乔市長总该不会是受我连累吧?乔市長上任后,我和他私下接触了好几次,达成了某种默契,在胜元金融一案上,乔市長会全力支持我,难道是因为这个原因,再加上最近我们又在查林雄宝这条线上的人,所以林雄宝故意要把水搅浑?”韩士朋皱眉道,
“这个猜测也有点牵强。”张江兰点头道,
“嗯,是缺少依据。”此时,不管是韩士朋还是张江兰,他们都还没有明确怀疑林雄宝,更没怀疑到这是林家故意针对乔梁设的局,因为两人都陷入了一个误区,觉得林碧瑜也好,林雄宝也罢,他们不至于如此胆大到主动去陷害乔梁这个市長。
正是因为这样的思维误区,韩士朋反而没有楚恒看得透彻,楚恒因为跟关新民见过林向明,提前从林向明那得到了某种暗示,这让楚恒第一时间就怀疑乔梁这事是林家搞的,不过楚恒也直到刚才跟林碧瑜见面的那一刻,才真正坐实了自己的怀疑。
此刻韩士朋见张江兰对这事也没有一个明显的头绪,不由笑道,
“猜不透就不用猜了,真相早晚会浮出水面的,倒是通过这事,林碧瑜这次是悬了,真是应了那句话,得来全不费功夫,林家太会算计了,这次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