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另一个原因则是安哲想搞清楚省纪律部门带走乔梁的理由是什么,如果没有一个光明正大的理由,省纪律部门的人绝对不敢无缘无故把人带走,他又坚信乔梁绝对不会干什么违法违纪的事,这就让他对这事充满了好奇,而且安哲对这事还有一个初步猜测,他怀疑这是不是关新民暗中授意纪律部门干的。
面对安哲的质问,韩士朋神色一凛,道,
“安领导,这事我事先也不知情,并不是要刻意隐瞒您,实在是抱歉。”听到韩士朋的话,安哲顿时感到意外,目光在韩士朋脸上来回审视着,道,
“士朋同志,你该不是在跟我开玩笑吧?”韩士朋正色道,
“安领导,这么大的事,我自然不可能跟您开玩笑,这是我们委里边的林碧瑜同志擅作主张干的事,我这么说也不是要推卸我的领导责任,回头我会给安领导一个交代。”安哲没去注意听韩士朋后面的话,此时他脑子里想的是韩士朋最开始那句话,作为省纪律部门的一把手,对一个地级市的市長采取行动,韩士朋竟然事先不知情?
目光微微转动着,安哲凝视着韩士朋,又问道,
“也就是说,关書记对这事也不知情?”听到安哲问这个,韩士朋迟疑了一下,最终还是答道,
“关書记对这事应该也是事先不知情的。”安哲皱了皱眉头,韩士朋那片刻的犹豫都看在他的眼里。
安哲再次追问道,
“士朋同志,你说的应该,到底是知情还是不知情呢?”韩士朋这次没有立刻回答,如果说去找关新民前,他认为关新民是不知情的,但去找了关新民后,韩士朋突然有点不太敢确定了,因为关新民对此事的态度以及林碧瑜在这件事中表现出来的异于寻常的表现,都让韩士朋一时难以做出准确的判断。
沉默片刻,韩士朋只能回答道,
“安领导,我只能说我事先对此事不知情,也就谈不上去跟关書记提前通气。”安哲若有所思地看着韩士朋,这时候他才开始留意起韩士朋刚刚所说的那个叫什么林碧瑜的人,问道,
“士朋同志,你刚说的那林碧瑜同志,不知道可否给我介绍一下?”韩士朋道,
“这个自然可以,就算我不说,安领导回头也很容易了解到嘛,关于这个林碧瑜,是咱们省里的前副書记林向明同志的妹妹,目前是我们省纪律部门分管……”韩士朋同安哲大致介绍了一番,安哲听完后陷入沉思。
下一刻,安哲又问起了最为关键的一个问题,
“乔梁同志是被查出了什么问题?”韩士朋答道,
“我们的人在乔梁的住处里搜出了一箱现金。”安哲听到是这个原因,先是错愕了一下,旋即问道,
“士朋同志,你们确定那一箱现金是乔梁同志的?”韩士朋眉头微拧,
“这个需要好好查清楚,现在不好下定论。”安哲淡淡道,
“士朋同志,依我看呐,出现在乔梁同志住处的,也不见得就是乔梁的,你说是不是?再说了,你们纪律部门是从哪里得来的消息,怎么就能这么准确地知道乔梁同志的住处有这么一箱现金?”韩士朋挑了挑眉头,安哲能看到的疑点,他不见得就看不到,但他不像安哲那般对乔梁熟悉了解,所以不能妄下定论。
顿了顿,韩士朋道,
“安领导,一切还是要靠证据说话,黑的成不了白的,白的也不可能变成黑的,安领导您说是吗?”安哲不紧不慢道,
“士朋同志,这可不一定,黑的可能成不了白的,但这白的,就怕别人往上泼黑的,你觉得呢?”韩士朋一时语塞,安哲这么说,他还真被堵得哑口无言,他明白安哲这么说的另一层意思是在暗示乔梁可能是被人陷害的。
後續,搜維一莘一恭一種一呺,由
“做局”拼音字母加阿拉伯数字贰零一九组成。但韩士朋从事纪律工作,不可能像安哲那般靠对一个人的了解和信任去做出主观臆断。
想了想,韩士朋道,
“呆会乔梁同志就会被带回来,我会亲自去同乔梁同志见一面,和他谈一谈。”安哲闻言神色一动,问道,
“士朋同志,方便安排我和乔梁同志见个面吗?”韩士朋看了看安哲,安哲提出这个要求,他还真不好拒绝。
安哲见韩士朋没有立刻答应,只当韩士朋是在为难,很快又道,
“士朋同志要是觉得不方便就算了,我就是随口一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