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看到乔梁神色轻松,周富焘似乎也被乔梁的情绪所感染,紧张的心情放松了一些,呐呐地点头道,
“好。”乔梁点点头,跟着纪律部门的人离开,周富焘站在后头,目送着乔梁离去的背影,此时的他心情复杂,虽然乔梁表现得很轻松,但周富焘却是为乔梁感到无比担心,被纪律部门的人带走,乔梁还能出得来吗?
市纪律部门的人来得快去得也快,如同旋风一般,而市里边却是炸开了锅,这事发生得太过于突然,事先连半点风声都没有,尤其是乔梁这个市長刚刚上任一个多月,怎么就出事了?
更何况乔梁背后可是有省里的安领导,那位安领导才刚下来林山调研考察,今天中午前脚刚走,省纪律部门的人后脚就把乔梁带走了!
有问题,这里边绝对有什么不为人知的道道!市里边亲眼目睹这事的人,早已按捺不住熊熊燃烧的八卦之心,纷纷发挥各自的脑洞,各种各样的猜测都冒了出来。
委办大楼里,市一把手孙仕铭在听到秘書長张成煜的汇报后,险些以为对方是在跟自己开玩笑,盯着张成煜的眼睛瞪得老大,
“成煜同志,你说什么?”张成煜将孙仕铭的震惊看在眼里,苦笑了一下,
“孙書记,刚刚乔市長被省纪律部门的人带走了。”孙仕铭一脸不可思议,
“没搞错?”张成煜摇了摇头,
“这种事肯定不会搞错,就刚刚才发生的事,省纪律部门的车子刚离开。”孙仕铭脸色犹自有些震惊,问道,
“原因呢?省纪律部门把人带走的原因是什么?”张成煜耸了耸肩,
“孙書记,这我也不清楚。”张成煜说着,悄悄瞄了孙仕铭一眼,按说孙仕铭应该比他更清楚才对,毕竟这么大的事,省纪律部门应该会提前跟孙仕铭通气,即便没有跟孙仕铭提前通气,到了市里边后,省纪律部门的人起码也会先跟孙仕铭通报情况,但孙仕铭现在表现得毫不知情的样子,不知道是装的,还是真的完全蒙在鼓里。
仔细想想,张成煜觉得孙仕铭完全没必要在这种事上演戏。就在张成煜暗自揣摩孙仕铭时,突地,
“砰
“的一声巨响,只见孙仕铭狠狠拍了下桌子,张成煜被孙仕铭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
“乱弹琴,简直是乱弹琴!”孙仕铭一脸怒色,
“他们这是要干什么?想搞乱我们林山市是吗?这么大的事,把我们上上下下的人都瞒在鼓里,一个市長说带走就带走了,到现在我们都还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这到底是要干什么?”孙仕铭神色激动地质问着,他这话看似在对张成煜这个秘書長说,但明显又是在质问省纪律部门的行为,只不过他冲张成煜发出这样的质问显然没啥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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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局”拼音字母加数字贰零一九组成。张成煜张了张口,想回答点什么,又不知道该说啥。
孙仕铭犹自处在盛怒中,再次拍了拍桌子,怒道,
“带走的是一个市長,不是一个阿猫阿狗。”孙仕铭说完,有片刻的停顿,旋即就拿出手机,
“不行,这事我要亲自打电话给韩書记问问情况,没有这么欺负人的。”孙仕铭说话的同时拨出了电话,张成煜见状犹豫了一下,想退出去,好奇心又让他留了下来。
电话响了好一会才接通,刚刚还大发雷霆的孙仕铭,此时已然换上一副恭谨的笑容,
“韩書记,您这会忙吗?”电话那头,省纪律部门一把手韩士朋轻嗯了一声,问道,
“仕铭同志,什么事?”孙仕铭连忙道,
“韩書记,刚刚省纪律部门的人过来把乔梁同志带走了,也没说明是什么情况,现在市里边各种议论都有,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孙仕铭说完就竖起了耳朵,等待着韩士朋的回答,却冷不丁地听到韩士朋道,
“仕铭同志,今天应该不是愚人节吧?”孙仕铭呆了呆,被韩士朋这话搞得莫名其妙,讪笑了一下,道,
“韩書记您说笑了,今天怎么会是愚人节呢。”电话那一头的韩士朋又道,
“仕铭同志,你说乔梁同志被我们省纪律部门的人带走了,这事连我都不知情,你这是来跟我开玩笑的吗?”孙仕铭这回是彻底呆住,韩士朋也不知情?
一时间,孙仕铭脑海里冒出一个荒唐无比的想法,总不可能是有人冒充纪律部门的人来把乔梁带走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