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飞听到苏跃生问这个,微微一怔,随即露出了自责的神色,“是有这么一回事,我也是今天清晨听了市局汇报后才知道这事,我这个妻弟简直是丢尽了我们江州市干部的脸,枉我平常屡次三番告诫他,不能仗着我的关系乱来,没想到他还是一点都没听进去,如今更是在配合省纪律部门调查的时候跑了,影响恶劣之极,早上我听到这个消息时,差点没气晕过去。”
“关键是你这个妻弟怎么能够从省纪律部门眼皮底下逃跑呢,他们的看管措施可是很严的,他是如何逃的?”苏跃生装着一脸好奇地问道。
“这个我跟市局了解过了,我听说他是昨天突发心脏病,被省纪律部门的人送去医院,然后半夜在医院逃跑的。”骆飞回答道。
“你这个妻弟,以往有心脏病史?”苏跃生又问。
“这我还真不知道,这个臭小子,我平时看到他都生气,让他少到我家里来,所以对他个人的情况我还真不太了解。”骆飞无奈道。
“骆書记,看来你跟你这个妻弟并没怎么走动。”苏跃生笑呵呵道。
“可不是,我看着他就来气。”骆飞说着看了苏跃生一眼,“对了,昨天半夜,是因为医院发生火灾,赵晓阳那混小子才趁乱逃跑的,我听了市局的调查报告,火灾的原因是因为医院住院楼电线老化短路引起的。”
“这个还真有点巧了,你妻弟昨天突然发病入院,昨晚医院就发生了火灾,这个很容易让人起疑。”苏跃生笑道。
“没错,所以我已经责成市局严肃调查,并且配合省纪律部门全力追查赵晓阳的下落。”骆飞肃然道。
“嗯,这是应该的。”苏跃生点了点头。
两人说完,突然都有些沉默,苏跃生刚刚所问的那些,其实他都已经了如指掌,只是他装着不知情故意这么问,显然是存着试探骆飞的心思,同时,苏跃生也希望骆飞能主动说点什么。
但骆飞一番大义凛然的反应,同时把事情推得一干二净,多少让苏跃生有些失望。
苏跃生有自己的目的,而骆飞此刻同样在心里揣测着苏跃生的心思,对方主动约他出来吃饭,好像是专门为了问他这事,难道是受陈正刚之托来探他的口风?
骆飞想着这种可能,很快又自己否定起来,苏跃生虽然是工作组的副组長,但工作组的任务可不包括配合纪律部门的工作,苏跃生不可能为陈正刚干这事,更别说两人压根不是一个阵营的人。
两人沉默了片刻,苏跃生主动岔开这个话题,问道,“骆書记,今天我们工作组的人去找你了,谈话还顺利吧?”
“还好,你们工作组的人很尽责。”骆飞呵呵一笑,瞥了苏跃生一眼,“回头等抽血鉴定dna的比对结果出来,相信就能还我清白了。”
“嗯,要是能早日还骆書记清白,也是好事。”苏跃生淡淡点头。
两人似乎有某种默契,但谁也不想深入谈此事。
服务员开始端菜上来,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吃完饭后,骆飞邀请苏跃生去家里小坐片刻,苏跃生婉拒了骆飞的好意,直接打车回江州宾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