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伯被韩信象拖一条死狗一样,从门口拖进了戒备森严的议事厅,在这里,项伯不仅见到了李原,还意外的见到了几个老熟人。
陆贾,这位前汉王刘邦麾下的辩士,现在已是秦国的上卿,刚刚从岭南回来的陆贾脸上还留有风尘仆仆的迹象,从他略带着喜气的神色里,似乎能看出这位被李原强行俘虏后归顺的名士心情不错。
陆贾的出现并不稀奇,项伯也只是漠然的扫了得意洋洋的陆贾一眼,就将探寻的目光扫向厅中的其他人,这是一次难得的认识秦国重要人物的机会。如果有幸能够回到彭城的话,这些人的出现就是他项伯吹嘘的资本。
“萧何,他怎么在这里”当项伯将好奇的目光扫到左前方一人时,他的眼睛立时象被定住了一样,不能动弹。
萧何是谁,刘邦的老兄弟,大汉国的国相,这样一个对秦国有着切肤之痛的人,怎么会跑到秦国朝会这样重要的场合上来,难道说,是萧何投秦了
项伯一想到此,心中立时七上八下,不知所措起来,这人心的变化让他感到,这世上的事情,没有什么不可能发生。
事实的真相,有时就象迷雾一样,让人身在其中,看不清方向,萧何投秦,至少在目前为说,还只是一个开始,至于将来会怎么样,没有人能这般明确的知道未来,除非他是一名神棍。
萧何、夏侯婴在被俘之后,原本以为自己活不成了,以秦、汉两国的仇怨,也确实没有留下他们两个姓命的必要。
对于如何处置前汉国的夏侯婴和萧何两个重要人物,李原的意见至关重要,在考虑了多方因素之后,李原只吩咐了一句,将这两个刘邦的死忠部下押送到关中最西边的陇西一带服役。
西陲距离关东,足有千里之遥。
异邦的风土人情,塞外草原的苍凉,匈奴人进犯的威胁,这些都能实实在在的看到,李原有一点希望,在开阔了眼界之后,夏侯婴和萧何能够有一个褪变。
人是会变的。
这是人区别于动物的根本原因所在。
同样的,感情也是会变的。
就象天上的云彩一样,捉摸不定,属于刘邦的时代终会过去,萧何、夏侯婴的下半辈子注定会和历史上不一样。
七个月过去了。
据陇西骆甲的回报,夏侯婴没有什么改变,依旧是很沉默的在边郡当一名马夫,就本职工作来说,夏侯婴做得相当的出色,就连那些世代居住于此的羌人,也不得不对夏侯婴的驭马技术表示赞同。
萧何到陇西之后,开始负责记录秦、匈边贸的交易记录,这种以物易物的交易方式是由当地的牧民自发而形成,秦国只是在狄道等几处地方开设了专门的榷场,负责对过往的货物进行检查和登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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