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手段经常被阴魂厉鬼使用,藏身在镜子里面伺机祸害活人。但是笑笑又不是阴魂,怎么能以一个活人的身份穿梭这种镜子空间?
张无忍听到这就笑了一下,说:“谁告诉你笑笑是一个活人的?一个活人,能整天以人肉为食?”
这话说的倒也有理,看来我这双眼睛还是不够明亮,虽然能看得见鬼神,但是却仍然有很多的东西看不出来。
比如说笑笑,再比如说那个一直跟在我身边喊我名字的不知名存在。
何中华说:“笑笑以活人为食物,其实主要吃的就是活人的灵魂。她的身体肯定有古怪,不过到底哪里不对劲,只能把她抓起来之后才能看出来了。要我说,凶人榜上或许有人事出无奈,不得不做了凶人,但是笑笑却是最该死的一个!陈无夜玩的有点过火了。”
笑笑虽然该死,可现在也不是讨论她的时候,关键问题就是她传递过来的那句话,我们天亮之后到底要不要参加梵蒂冈会议?
笑笑的话不可信,但是陈无夜的话即便是老张和老何也得仔细的掂量掂量,万一梵蒂冈公约真有问题,到时候后悔都来不及了。
苏子安忽然说:“梵蒂冈会议可能真的会有问题。”
苏子安这人向来很少说话,但是每次说话都是言之有物,从来不说一些没用的废话。所以他一开口,大家全都把目光放在了苏子安身上。
苏子安轻声说:“很简单,以你们对帝铭上校的性格,他是不是一个忘恩负义的人?”
包括鲨鱼在内,大家全都猛地摇头。在大家心中,帝铭上校就是一个标准的军人榜样,正直,忠诚,坚毅,勇敢,重情重义,用这一切形容词放在他身上都毫不为过。
要说帝铭上校想害我们,还不如要我们去相信太阳从西边升起来。
苏子安说:“以我对帝铭上校的了解,如果梵蒂冈会议一切正常,今天晚上无论如何也会跟我们交代一下该注意的人,或者事情。但是帝铭上校却一句话也不说,甚至连招呼都不打一个。”
“这说明帝铭上校是拒绝我们去梵蒂冈会议的,可是碍于莉丝雅和尼古拉伯爵,他又不能直接说,只好用这种沉默的方式来警告我们。”
“至于帝铭上校为什么不希望我们去梵蒂冈公约?自然不是担心我们跟特案处抢夺规则制定者的位子,唯一有可能的就是梵蒂冈公约有连他都无法确定的危险。”
众人若有所思,平心而论,苏子安分析的合情合理。帝铭上校的不对劲加上陈无夜的警告,好像天亮之后的梵蒂冈会议的确是有问题。
那我们到底去不去?
张无忍苦笑了一声,说:“想想背后的那块狗皮膏药,如果我们不借助梵蒂冈会议上的无数驱魔人,能顶得住这家伙吗?”
大家纷纷摇头,如果说没见过“甲”出手,或许还觉得有机会拼一拼。可我们全都是从弥多城逃出来的人,对这块狗皮膏药的本事知道的一清二楚。
别的不说,光是那一声鬼啸就能震的众人魂不附体,更不要说那全身的无量小尸虫了。说句不好听的,大家之所以来到梵蒂冈,其实就是被这只厉鬼赶过来的!不然梵蒂冈会议对我们半点好处都没有,谁愿意千里迢迢跑来这里趟这趟浑水?
张无忍说:“反正我是没本事对付那块狗皮膏药的,而且那家伙懂得使用缩地成寸术,追上来是迟早的事。左右是个死,倒不如赌上一赌!从死中求得一条活路!”
何中华接口道:“没错,退一万步讲,就算我们有退路,可是帝铭上校却没有退路,如果梵蒂冈会议上真的有我们不知道的危险,我们能眼睁睁的看着帝铭上校送死?能眼睁睁的看着特案处的无数高手陷入危险之中?”
他俩你一言,我一语,说的众人热血沸腾。没错啊!帝铭上校肯定要参加梵蒂冈会议的,我们能眼睁睁的看着他置身于危险之中吗?
不能!
张无忍走到窗户边上,他一把拉开窗帘,看着东方泛起的鱼肚白,说:“天亮了,不管是龙潭还是虎穴,总得进去闯一闯,是死是活,始终要把握在自己手里。”
我猛然惊觉,折腾到现在,没想到竟然已经天亮了。再有两个小时,就是梵蒂冈会议召开的时候了。
站在窗户边缘,正好能看到停车场上的奔驰商务车已经逐渐亮起了车灯,那些接引者和司机们两两一组,有条不紊的开到了酒店门口。
只是很多驱魔人并不知道,这次的梵蒂冈会议,根本就和以往两次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