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顺利的回到了近在咫尺的林家客栈,施萍当然已经在房间里等得心急如焚,看到刘安云终于回到面前,施萍自然立即迎了上来,声音有些颤抖的问道:“刘大哥,怎么样了?”
“唉——!”
刘安云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脸上还露出了忧虑神色,施萍见了当然是几近绝望,声音益发颤抖的问道:“刘大哥,怎么了?是不是事情没有办成?”
“不是没有办成,是我在担心。”
刘安云唉声叹气的说道:“我担心没把握及时联系上你舅舅,没办法让你回台湾的路上就和他见面,更没办法直接把他带回淡水帮我稽查走私。”
“刘大哥,你这话,什么意思?”
听出刘安云的话不对,施萍当然是重新燃起了希望,刘安云也这才拿出了富勒浑允许自己收编好业帮的公文,递给施萍笑道:“拿去吧,送给你舅舅当见面礼。”
多少认识几个字,打开了公文细看后,施萍美丽的双眼中自然很快就涌出了泪水,激动之下,施萍甚至还不顾刘全、张德茂和王立人等人就在旁边,张臂就抱住了刘安云,把头埋进刘安云的怀里哭得梨花带雨,哭泣道:“刘大哥,谢谢,谢谢。”
刘全很不是个东西,就在刘安云悄悄享受与施萍的身体大面积接触的快感时,刘全开口笑道:“施姑娘,别只是口头上说谢,来一点实际的啊,要不这样吧,正好我家少爷既没定亲也没成亲,要不这次回到台湾,你们就拜天地算了。”
“啊!”
刘全的奸笑怂恿提醒了施萍,让激动中的施萍突然想起自己已经主动投怀送抱,还是在众目睽睽下主动抱住刘安云,羞得大叫之余,施萍又赶紧捂住脸飞奔逃回自己的房间,留下刘全和张德茂等人在房中放声大笑,还有刘安云对刘全一再怒视——让自己多享受一下美女的主动拥抱会死?!
事还没完,还是到了坐下来后,刘安云才把自己与富勒浑交涉经过对众人说了,不过因为老阿桂不喜欢让人知道他和富勒浑有着亲戚关系的缘故,刘安云当然隐瞒了这个重要情况,只是说富勒浑是自己大靠山的一个铁杆死党,所以才自带干粮给自己帮忙,还主动表示有什么事情可以再去找他。
王立人没有追问富勒浑究竟是刘安云那座大靠山的死党,只是冷笑道:“答应得这么爽快,看来咱们这位富制台,对拿下两广总督的位置是很有把握,两广官场也又得一阵鸡飞狗跳了。”
“王先生,我想请你帮忙出两个主意。”
刘安云又说道:“第一,我和台湾兵备道柴大纪的矛盾尖锐,已经到了不可调和的地步,将来肯定还会继续发生冲突,虽然我在后台方面不用怕他,但是没有主动权,和他打交道很难占到上风,你有没有什么办法让我掌握主动?最好是让我可以拿捏得住他。”
王立人没有急着吭声,躺在太师椅上昂首盘算,然后不过片刻时间,王立人就说道:“柴大纪贪财好色,治军无方,他麾下的将领士卒靠海吃海,肯定有不少人参与走私,柴大纪也少不得在中间坐地分成。”
“既然柴大纪有这么多的把柄可以抓,那刘大人你只需要再去求一求富制台,就说为了打击和遏制台湾的违法走私,请富制台下文,允许淡水海关搜查台湾的水师战船,缉拿参与走私的水师将领士卒,如此一来,大人你拿住柴大纪的把柄肯定是易如反掌,柴大纪也肯定不敢再着你的面前猖獗放肆。”
“先生高明,在下佩服。”
刘安云由衷的恭维了一句,又说道:“第二,怡和洋行的伍家兄弟与柴大纪狼狈为奸,一个有权一个有兵,联起手来对我的威胁实在太大,先生有什么办法让我离间他们之间的关系?最好是让他们反目成仇。”
王立人一听直接笑出了声音,说道:“这个就太简单了,学生刚才不是建议大人你向富制台讨要打击官兵走私的权力吗?你只要乘着这个机会,让……。”
听王立人迅速说完他在眨眼之间就想出来的对策,刘安云算是彻底的佩服得五体投地了,一再道谢之余,刘安云又主动说道:“王先生大才,在下斗胆,想请王先生到淡水去帮在下主持幕府,还请先生务必答应。”
提出了邀请后,刘安云又赶紧补充道:“王先生放心,在下保证对你言听计从,至于在待遇方面,王先生想要多少幕酬尽管开口,在下一定全力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