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对上宁宁那湿漉漉的泪眼,桑青羽都结巴了,“就,就是....”半响也没想到要说什么。
倒是让一根筋的桑青桥看得哈哈大笑,说:“当然就是宁宁让哥哥你说不出话来的本事了!”能噎住话一箩筐的二哥,那可不是件容易的事。
桑青羽闻言,立马一个眼刀飞了过去,还没等他开口,就听得桑青言冷冷说道:“三弟,从今天起,每日抄一百个大字交给我,不写完不准吃饭!”
“???凭什么!?”桑青桥立马跳了起来,一百个大字啊,这跟要了他的命有什么区别!?而且大哥怎么无缘无故来找他的茬啊!?他不是就说了一句话而已吗?
当然,桑青桥是不知道这全是拖了宁宁那哥哥找我的福,而且本来刚才还是漩涡中心的宁宁现在已经置身事外地看热闹了,拍拍桑青桥就哈哈大笑。
所以桑青言目光一转,便也落到了宁宁身上。
宁宁立马下意识后退两步,哥哥看起来好可怕啊,刚才不是还心疼宁宁的吗?怎么现在看着宁宁的眼神就跟看着三哥的一样?宁宁不要写大字啊!
见着宁宁立刻认怂的小模样,桑青言还是心软了,算了,宁宁还小,之后再学写字也来得及,只是不能再让桑青桥那小子教了!
这闹了一番之后,原本略显凝重的气氛变得轻松了许多,他们一行人才接着往下走。
桑青言便也将他们到了廉州之后的遭遇一一说来,前两日官差催着他们赶路之后,当天快午时的时候,他们一行人才赶到了廉州的荷花村。
那时候已经夜深,他们便也不好进村打扰,便留在了村外破庙里歇息一晚,打算明日再进村去,之后再由官差前往廉州安排他们一行流放之人安置之事。
谁知道天还未亮之时,桑青言就忽然被宁宁的梦话吵醒,一醒来,他便听到了破庙外嘈杂的声音,似乎有许多人靠近了来。
夜深进村,想必不会是什么好事,桑青言悄悄摸到门边,这才见着山贼手上雪亮的钢刀。
他立刻心道不好,忙去叫醒卫总兵,告诉卫总兵他的所见。
卫总兵身经百战,怎会不知道这边境之地闹点山贼本就是寻常之事,若是放在从前,卫总兵他们还没来便也算了,现在卫总兵他们既然在,怎么可能会放任这些山贼残害百姓。
于是卫总兵便立刻召来官差,还有他们牛家庄跟来的人中身强力壮之人,要将那些山贼给赶出去。
起初听着要让他们去打山贼,不管是官差还是牛家庄的人都是不愿意的,这村子出事的话跟他们有什么关系!?官差倒也罢了,牛家庄的村民不过就是些庄稼汉而已,刀剑无眼,若是伤着了,谁来负责!?
卫总兵闻言,便想将命令硬压下去,本来他就是行伍出身,哪里会有那么多耐心说服这些人。
还是桑青言站了出来,晓以大义,说是山贼虽然厉害,但是此时都已经进到村子里,而他们正好在村外,他们尽可以守着村口,来一个打一个,来两个打一双。
况且将这些山贼赶出去的话,官差自然是可以记上一功,依本朝律法,缉拿山贼者均可得赏银,而牛家庄的村民若是击退了山贼,无异于是有功于荷花村的村民,牛家庄的村民本就在寻找安身之处,若是因着这恩情,能说动荷花村让他们留下,也是一件好事。
听完桑青言这番话后,官差自然是在努力回忆本朝律法是不是真有这条,而牛家庄的村民则在嘀咕还没进村就能闻到稻香,想必这地方富庶得很,要是能留下,倒也是件美事。
“怎么样?若是有要跟我走的,现在就来!”桑青言高喝一声。
“好,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