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双生子三个字的时候,桑青言的目光便黯淡了下去,“那时候娘亲确实是怀了双胎,但或许是娘亲身子孱弱,生产之时生下的两个孩子却有一个是死胎,只有宁宁活了下来。”
这也是为什么娘亲最疼爱宁宁,也最不愿见宁宁的原因,娘亲看到死去女婴陷入痛苦和疯狂之时,恰好听到了宁宁在旁大声哭泣,娘亲就再听不得宁宁哭泣。只要宁宁一哭,娘亲的病就会发作,所以才会让秦氏带走宁宁抚养。
后来宁宁年纪稍长,不再如婴孩般时常哭泣,娘亲的病情也稳定了许多,她才渐渐认得了宁宁,她似乎也隐约知道自己生病,便也只敢悄悄关心宁宁,而不敢将她带回身边。
也是因此,桑青言才会特别疼爱宁宁,而桑青桥之前才会这么讨厌宁宁。
不管怎样,那个孩子已经死了,而宁宁还活着,宁宁不该永远背负着姐姐已死的阴影。
只是每次想到此事,桑青言还是不免伤感,他也不愿提起此事,便想扯开话题,“宁宁现在......”
“那个死去的孩子你们亲眼见到了吗?”抚台却粗暴地打断了他的说话,急切问道。
桑青言顿时觉察不对,为什么抚台这么执着于那个孩子的事?他又怎么见过娘亲呢?
桑青羽也碰了碰桑青言的手,细不可见地摇了摇头,恐怕其中有什么内情,他们现在已经在流放中了,可惹不起麻烦。
抚台见兄弟两人交换了眼神,又闭嘴不言的样子,这才意识到了自己的心急,毕竟这事关自己儿子,他不得不心急。
可现在看来,他太心急反而吓到了这两个孩子,怕是再得不到什么消息了,罢了,想必他们说的话也不会有假,看他们兄妹感情甚笃,怎么也不会拿自己妹妹的生死来开玩笑的。
这般想着,抚台便勉强挤出了个笑容,“是我冒犯了,还请不要介意的好。”
“自然不会。”
这三人各有各的心事,嘴上又闲聊了几句,抚台便命人将他们兄弟二人带到后堂去找宁宁他们了。
等人走了之后,前厅又剩下一片寂静,只有抚台在踱步思虑。
刚才在桑家众人来之前,抚台也是无意中与宁宁闲聊起家中事情的时候知道宁宁娘亲是在生下宁宁之后不久就疯了,而她当初是在京城城郊一个叫潭若寺中生产的。
巧的是,宁宁与他儿子的生辰只差一天,他的儿子也是在潭若寺中生下的,抚台不禁想起那时候陪着自家夫人在寺中待产的时候就听说寺中还有另一位夫人也差不多生产了,那夫人的主家姓氏特别,姓桑。
抚台甚至还记得说那位夫人怀的是双胎,最后只有一个孩子活了下来,那时候他还唏嘘了几句,第二日他原本还有半个月才要生产的夫人忽然便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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