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说了,也不怕别人会追查,因为你们都是,流,流犯,还,还收留了个强盗,就算是有人问起,他就说是有人来将那个强盗救走,顺手就把你们给全杀了的。”
这话一出,桑家兄弟均是脸色一沉,知道他们伯父向来就不待见他们,但是没想到伯父竟然会真出杀招,要将他们全都杀了!
齐虎则是冷笑一声,“你说的强盗就是我!?”
他说着上前一步,逼近桑垣,凶神恶煞道:“我怎么不记得有你这么个心狠手辣,冷血无情的手下,说起来,比起你的手段来,我可真是自愧不如。”
桑垣哪里跟齐虎这样的人这么接近过,顿时吓得身如抖筛,身下的裤子就已经湿了。
“咦!?什么味道!?”宁宁皱起眉头,“怎么跟那些人身上的味道一样!?”
还没等她看清楚,她已经被齐虎一手拎起来,“小姑娘,哪来这么多好奇心!?”
宁宁吐了吐舌头,伸手就抱住齐虎的脖子,不再争辩。
桑青言见宁宁在齐虎怀中安好,这才转头对桑垣说:“伯父,我知道你一向都不喜欢我们二房,但是我们对你们已经仁至义尽了,如今你还用这样的手段来害我们,难道我们不都是桑家子弟吗?你于心何忍!?”
听得桑青言这说话的口气还带着几分痛心疾首,桑垣立马就垮下脸,挤出了几滴眼泪,“青言,你是知道我的,我向来都是最性子平和的,要不是我被你伯娘逼着,也不会走到这一步啊!?”
“那天你伯娘跟你要地,你没给,还只给了一袋羊芋干,她回去就对我诸多抱怨,说我没出息,说我养不了家,还逼着我非得要从你们手里抢些东西回来,说我们都是一家人,分些东西给我们怎么了?”
“我被她逼得实在是没办法了,才会起了这歪心思。”桑垣说得痛哭流涕,还不忘将所有的事情都往林氏的身上推。
桑青言越发心寒,桑青羽已经抢先骂了出去,“这叫歪心思!?你都已经要杀了我们全家了,想好了接手我们的财物,甚至还有个完美的借口,这还能叫歪心思!?”
“大哥,别跟他废话了,直接将这几个人都押到公堂上去好了,咱们是流犯没错,但是咱们要是没犯什么错,官府能拿我们怎么样!?”桑青羽转身就对桑青言说道,这时候可不能再心软了!
说的倒是没错,但是也正如桑垣所说的,他们也确实是收留了齐虎在家中,要是桑垣到时候狗急跳墙,将这件事翻咬出来,他们怕是一时半会也解释不清楚。
齐虎见桑青言面露为难,知道是因着自己的缘故,便将宁宁放下,说:“你们救我性命已经足够了,我自然不会让自己拖累你们,我现在就马上离开,只要我一走,他们就再也没有证据说你们藏了人。”
说着齐虎转身就要走,可右脚却又被什么抱住了,动弹不得。
他低头看去,就见着又是宁宁紧抱着他的腿,说:“大叔不可以走!走了的话翠儿姐姐他们会伤心的!”
听得翠儿他们的名字,齐虎还有由不得心里一软,但是嘴上还是强硬得很,“可是我要是不走,你哥哥他们就危险了!”
“不,齐大哥,现在伯父也有这意图杀人抢财的把柄在我们手里,如果我们现在放了伯父,伯父一定不会乱说出去的。”桑青言知道宁宁心思,也实在不愿齐虎被卷进其中,最后落得流离失所。
桑垣闻言也练练点头,“我不会说的,绝对不会说的,所以放了我吧!”
“他不乱说!?”齐虎瞪了桑垣一眼,这种人他最清楚,怎么可能说到做到!?
“那让伯父写个保证,一定不会说出去,好不好?”宁宁忽然插了一句。
“保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