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宁宁就是担心飞大哥会害羞,不好意思去拿酒嘛。”宁宁撅着嘴,说的倒是体贴的说话。
姜飞一愣,他一大老爷们的,还有什么害羞不害羞的,况且这村里的人除了桑家这不怕死的小丫头跟他的兄弟以外谁不怕他!?他难道还会怕在村民中拿酒喝不成?
可等村民又重新回到屋子里坐下,互相交谈之时,姜飞顿时觉得有种被孤立在外的感觉,似乎那些欢喜都与他无关,让他心生几分胆怯,就像是他一开口就会打破这些美好。
幸亏这时候阿邦阿德回来了,两个早就已经先喝起酒来的人已经带上了几分醉意,一见着姜飞坐在角落里,自己便也跟着过去一屁股坐下,拿着酒就要给姜飞倒。
而且两人平日里在村里行走的时候比姜飞多了不少,所以跟村民也还算得上是熟悉,便又跟村民们敬起酒来。
村民们多是知书达理之人,既然阿邦阿德给他们敬酒,他们自然也要回敬,这回敬回去,又不可能忽略了姜飞这个他们俩的大哥,便也捎带着跟姜飞敬酒。
人家主动敬酒,姜飞怎能推辞,便也跟人家村民喝了起来。
几杯酒下肚之后,姜飞已然放松了许多,便也开始与村民攀谈了起来。
一直盯着这边动静的宁宁见着姜飞的嘴角放松了,她也跟着松了口气,还学着哥哥的样子,呼地长出了一口气。
看得桑青言哭笑不得,这孩子都是哪里学来的?而且小小年纪,还学会担心姜飞那个比她大上好几十岁的人来了,真是个小大人。
桑青羽这时候也忙完了外头那些鸡鸭的点数,走了进来,直接在桑青言身边坐下,“哥,我大概点了一下,鸡有三十五只,鸭有二十只,还有两头牛,都已经将它们安排妥当了。”
虽说姜飞让他们自己将这些东西给分了,但是这些鸡鸭毕竟来历不明,村民哪里敢乱动,于是便说先交给桑家来看管,等日后弄清楚了是什么情况再做处理。
村民们是想着一来只有桑家才有地方放得下这么许多东西,二来他们也相信桑家的公正,是绝对不会私吞了这些鸡鸭的。
桑青言听完桑青羽说话,点了点头,“好,先关着吧,等那叫齐虎的人醒来再说。”
“嗯。”说完桑青羽便也不再想这事,专心跟桑青桥和宁宁抢吃了去。
桑青言看着自己弟弟妹妹闹成一团,甚是欣慰。
那天晚上村民们都吃得开心,桑家的菜色丰富自然是个原因,但更多的是从桑家那得到的好消息,似乎让他们一下子就看到了奔头。
临走之时,桑家兄弟还将他们交托帮忙买回的棉衣棉被交给他们,村民们就更觉得欣喜了,这又吃又拿的实在让人无法抵抗。
虽说拿的也是他们自己银两买的,吃的也有些是他们自己做的,但他们要是自己去买,怕是买不到这么好的棉衣棉被,他们自己做的,怕是也不能在做出天南地北不同口味。
说到底,还是托了桑家的福啊!
这个桑家是又盖了新房,又得了民心,那个桑家却是只能吃残羹冷炙,更糟心的是,这可能还是他们最后几顿了,后日恐怕就连残羹冷炙都没有了,自家家底已经被吃空了。
气得林氏就打了只知道躺踏上的桑垣,“你看看,你看看,同是桑家,人家吃的是什么,咱们吃的是什么!?你还不想想办法!?再这么下去,我们连吃的都没了!”
“急什么,现在已经是最好的时机了,我保证,后日就能有吃的!”桑垣说得不紧不慢,却是胸有成竹,他似乎已经计划好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