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阿娘说了,郑表兄是家中亲戚,再不喜欢也要看在阿婆的面子上容忍几分,至少不要当面撕破脸。
所以,面对郑平的滔滔不绝,长生只能默默听着。这会儿见郑平似有不适,长生恨不得立时冲出去请大夫,然后‘请’郑平直接回家养病去。
如此,他的耳根子也能清净几天。
郑平揉了揉鼻子,带着点儿鼻音:“无妨,许是早上小解的时候受了点儿风寒,不碍什么的。”
说完这话,他又想起正事儿,继续撺掇小表弟:“阿弟,我听几位好友说了,学院新开设的特别活动课甚是精彩,他们跟着夫子出去了一趟,回来后个个都神采飞扬的……”
郑平状似无意的挑拨着:“尤其是那个袁家老六,他凭什么呀,不过是一寒门庶族子弟,竟也在咱们跟前炫耀。”
他们郑家再势颓,那也是一等世家,岂是那等连末等世家都不算的家族所能比拟的?
郑平相信,小表弟亦是旧姓士族,应该与他一样看不起那些上不得台面的土鳖们。
如今那些土鳖都跑到自家门前炫耀了,依着世家子惯有的脾性,就算小表弟不喜那些游乐,也要争上一争。不争馒头争口气嘛,郑平就不信崔令朔没有傲气。
只要崔令朔争了,一切就都好办了,只需他的校长阿娘开个后门,嘿嘿——
什么,你说萧校长铁面无私,应该不会特别照顾自己的儿女?
开毛玩笑呀,当初学院增设特别活动课的时候,明明只让男生参加的,结果没用几天,德音堂的小娘子们竟也能参加,这其中就没有什么猫腻?
郑平热爱八卦事业,他可是听好友说了,是萧校长的女儿崔灵犀私下里找了萧校长,之后萧校长才宣布德音堂开设新课程的。
他相信,只要崔令朔开口,萧校长定不会轻易驳了长子的面子。到那时,郑平便也能跟着一起参加游乐,哦、不,是特别活动课了。
郑平这般算计,也不是没有原因:学院规定,只有年满十四周岁的学生才可以参加,偏他差一个月才十四岁。
若是相差的多了,不参加也就不参加了,可就差这么一个月他就要等一年,简直冤死了有木有?
还有一个不能说出口的原因,郑平这段时间跟那些小纨绔们喝酒、吃肉、嬉闹得上了瘾,一时再让他回到校规森严的日子,他根本就回不去了。
因为学院增开了新课程,那些原本与郑平勾勾搭搭玩乐的小纨绔们都被更精彩的新课程吸引了全部注意力,发觉在新课上可以正大光明的玩乐,且玩得内容还很高级,他们哪里还肯再偷偷摸摸在山林里做些低级原始的游戏?
另外,学院也加强了学生管理力度。
每天三餐时,校舍里都有粗婢点名,有倘或去食堂用餐的、或是去图书馆读书、去公共书房练字的,那边也有人记名。
若两下里对不上,除非有特殊原因,不管谁没有确切的去处,学院都按照‘违纪’论处。
而根据校规,一学年违纪五次的学生,留级一年,同样错误接连三次违犯者,直接开除出学院。
郑平可是个极重视面子工程的人,怎么可能愿意面对‘开除’的窘境?!
他丢不起那个人呀。
没了玩伴又没有机会,已经十来天了,郑平再也没能去山林玩乐。
这可把他憋坏了。
郑平憋了好几天,总算想出这么个办法来。
他继续撺掇着,“若是我也就罢了,我家世不显,在学院又是个初来乍到的,被人挤兑、炫耀了也无妨。可阿弟不同呀,外家和自家长辈都显赫,夫人又是学院的校长,即便你年纪尚幼,但胜在聪明好学……凭什么袁六郎这样的人都能去上新课,你却不能?”
一 ...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