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不成、那样也不成,李雍急得心如火焚,听到夫子的话,他忙转头看向崔幼伯。
崔幼伯用力点点头,表示他是说真的。
李雍大大的松口气,忙捉起一支银笛,鼓起两腮接连吹了好几声。
还在箭雨中极力挣扎的破军,听到主人的召唤。勉强找了个空隙,侧身逃了回来。
饶是如此,破军的身上还是中了两箭,虽不致命,但短期内,它是决不能再飞翔了。
抱着受伤的鹞子。李雍双目赤红,大颗大颗的眼泪滴落在‘破军’的头上。
似是感觉到了小主人的心疼与愧疚,破军抬起头,黑亮亮的双眼清澈、纯净,它用小脑袋蹭了蹭李雍的胳膊,温柔的安慰他。
熟料,李雍哭得更厉害了,他直接将头埋在鹞子的身上,咬着下唇无声的痛哭起来。
众人瞧了这一人一鹞,不免心酸,看向城下山坡上那些手持弓箭、耀武扬威的弓箭手们时,分外的仇恨。
大家没有因此就被吓到,不过,既然发现了敌人的神箭手,那么他们的策略就要改变一二。
崔幼伯想了想,决定把长孙丰三人的鹞子和雪娘子一起放出去,四只鹞子分别从四个方向突围,他就不信了,贺鲁会安排那么多的神箭手,只为了围捕他们的鹞子。
但,事实证明,贺鲁的思维确实不是常人所能扑捉的,崔幼伯跟他的脑电波根本不在一个波段上。
四只同时起飞的鹞子,分别遭受了同样猛烈的箭雨袭击,除了雪娘子,其它三只全都负伤了。
就是雪娘子,从密实的箭网中逃回来也累得够呛。
报信计划再次破产,众人的脸色都不太好。
有些人甚至联想到城内只有一千府兵和几百闲人、犯人组成的临时军,即便再加上几大望族家中的部曲、护院,也只能堪堪凑个两、三千人。
而城外呢,则有两三万的大军,且都是战备精良、能征善战的正规军。
两千vs两万,谁的胜券更大些?
别说普通的百姓和官吏了,就是崔幼伯也不敢说他们能赢呀。
如今消息又送不出去,他们一干人和城里的百姓岂不是等着城破家亡?
崔明伯也想到了这一层。
死,他也怕,但看到如青松般立在城门垛口前的崔幼伯,他渐渐镇定下来。
走到崔幼伯身边,崔明伯低声道:“肃纯,情况有些不对,贺鲁既已将县城团团围住,他为何不攻城?”
好问题!
崔幼伯双眉微挑,唇边终于露出几分笑意,缓缓说道:“是呀,为何不攻城。”
崔明伯没有看到崔幼伯的异常,他还沉浸在自己的思路中,继续低语:“方才我用千里眼看过了,他的兵马虽是长途奔袭,但状态都还好,且粮草等物也充足,按理说,他们该速战速决才是。而且都护府的大军正沿着西线寻找他们。咱们这边的消息虽送不出去,可都护府的探子早晚会发现他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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