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嗣伯下走无才,得至高门……有事速请,语莫干着。”我还要娶亲。诸位不要再瞎白活了。
门内众人既是高门君子,贵胜英流,不审来意,有何所求?”……你既是名门贵,跑到咱家你有何贵干呀?
崔嗣伯闻君高语,故来相投。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俺来找娘子滴。
门内众人哄笑,继续为难……
崔嗣伯抹抹汗,继续应答……
一番语言交锋后,崔嗣伯身边的好友帮忙作诗,权作敲门砖。
“柏是南山柏,将来作门额。
门额长时在,女是暂来客。”
大门终于开了,但为难尚未结束,大门进了,有中门,又赋诗团金做门扇,磨玉做门环。掣却金钩锁,拔却紫檀关。”
过了中门,还有堆关,堆关有锁,继续念诗彼处无瓦砾,何故生此堆……暂请钥匙开,且放二郎过。”
过了堆关,又遇中堂,再作诗堂门筑四方,里有四合床……好言报姑嫂,启户许檀郎。”
……
一通折腾,终于来到了南平的闺房。
当然,此刻崔嗣伯还是不能见到的新娘子,因为还需要隔窗念催妆诗。
崔嗣伯及男方诸人一通催促,终于把新娘子催到了正堂。
到了正堂,崔嗣伯还是见不到新娘,新娘在哪儿呢?答曰,在屏风围成的帐子里。
好吧,不急,咱开始祭雁,崔嗣伯经过这连番折腾,也没有力气叹气了,直接把把带来求亲的大雁往新娘所在的帷帐里丢。
南平那边的人呢,要的将大雁接住,用红罗包好,拿丝线将雁嘴扎紧……,齐活!
然后再念撤帐诗。
撤去屏风,继续祭雁……又是一番折腾后,崔嗣伯终于见到了他家南平,然后两人辞拜南平的父母(继母啦)。
南平与父亲继母的关系不亲近,韦父、韦母对她也没有太多的亲情,依着规矩对小夫妻训了话。
韦父勉之敬之,夙夜无违。”
训完话,新鲜出炉的小夫妻来到韦家专门搭建的婚帐,夫妇俩左右跪坐好,吟一首‘咏同牢盘’诗,两人各吃了三口‘同牢盘’。
再喝合卺杯。
杯子是用小瓢分作两半,夫妻两个各持一只,侍女用五色丝线把两人相邻的一只脚系起来,然后对饮合卺酒。
喝完酒,崔嗣伯站起来,任由侍女褪去礼衣、冠帽和佩饰、佩剑。而南平那儿也有人帮忙摘去金钿,拿掉义髻,褪去大礼服。
随后,崔嗣伯坐在东侧,南平居西,再念去扇诗。
崔嗣伯的文采还真不,一首诗念完,南平终于放下了掩在面前的泥金团花扇,露出一张涂成白墙的脸。
新娘又帮两人梳头合发——结发夫妻嘛。
至此,礼成。
众侍女纷纷退下,只留下小夫妻对坐帐中。
“娘子,累了吧。”
崔嗣伯帮着南平系在一起的头发分开。
“不累。”
就着摇曳的烛光,南平见崔嗣伯面如冠玉、鼻若悬胆、口似红樱,竟比往日还俊美几分,心里得意到了极致。
她也没说谎,一场昏礼进行下来,除了跟父母行礼外,她既没跪也没拜,还真不累。
反倒是崔嗣伯,娶个仿佛过五关斩六将一般,又是动脑又是动嘴,整个人累得不行,单薄的中衣都被汗浸湿了,额头上也是一片水光。
南平见状,有些心疼的抽出帕子帮他拭去额上的汗珠,轻声道郎君辛苦了。”她可是家里的那群人是怎样的促狭,还不如何折腾她的大郎了呢。
崔嗣伯反手握住南平的手,柔声说能娶到娘子这般美好的女子,受再多的苦也是值得的。再说了,今儿也不是吃苦呀,而是、而是我这辈子最愿意做、最想做的一件事儿……”
“郎君——”
“娘 ...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