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下风气极正,圣人跟臣子都亲如家人,所谓的尊卑并不明显。
侯郡君也被说动了,忙笑着点头,“嗯,阿晼说的是。”
转过头,看向萧南,试着唤了声,“乔木”
萧南立刻应了一声,随即也回了一句,“阿澄”
“呵呵,这才对嘛咱们又不是那些眼高于顶的士族女,”阿晼说了一半便说了话,忙对萧南道歉那啥,乔木,我、我可不是说你呀。”
她忘了萧南也是江左世家女,如今又是崔氏高门妇?
该死,真该死
萧南见阿晼一脸懊悔的样子,拿手拍了她肩膀一记,正色道行啦,我你不是说我。不过我还真要提醒你一句,你这性子也该改改了,口无遮拦的,咱们姐们间倒也无妨,可若换了外人,人家岂不怪你?”
阿晼自知失言,也不敢辩驳,连连点头表示了。
萧南原本还板着脸,这会儿见她一脸讨好的样子,也撑不住笑起来。
这时,偏殿里的人越来越多。
萧南,来的这些人虽都是朝廷四品以上的命妇,但因出身和的官职,分成了好几个群体:第一种,便是像萧南、阿晼这样的皇亲国戚,而这个群体里,也分为几种——朝廷勋贵、传统士族以及新晋世家。
这一群人因构成复杂,所以没有固定的成员,大多是见了相熟的人便凑在一起聊聊,谈论的也多是游乐、宴请、衣饰、门荫之类的话。
表面看似一团和气,实则没有太强的凝聚力。
但有一点,这群命妇的品级都很高,且对朝中、后宫的大事都非常关注。
第二种,是纯粹的士族女眷。这群人呢,也有很大的特点,一是人数少,二是品级普遍低。
这些人往往自持出身高贵,很排斥那些没底蕴的暴发新贵,甚至皇族也不放在眼里。
时常凑在一起说一些高深莫测的话,其‘高雅’程度,不是这个圈子里的人都听不懂。
但大多与朝事无关。
第三种呢,则是考科举或以才名被朝廷征辟的文官的家眷,她们的构成也很复杂,有勋贵之女,也有出身市井的平民,还有没落的士族。
这些人也有显著的特点,她们的品级不高不低,但其夫君大多都是朝中得用的实权人物,谈论的重点也多是家长里短、市井传说,偶尔也会涉及朝中事务。
“不过,乔木,这些人也有问题,这都年代了,还端着士族的架子,看谁都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家里连个能支撑门庭的人都没有,文不成、武不就,除了个姓氏,她们还有?表面说得冠冕堂皇,背地里为了银子不惜‘卖婚’……”
阿晼极看不惯那些士族,安静了一会儿后,还是忍不住的吐槽。
“可不是,整天把士族、庶族放在嘴里,死活不肯与寒门结亲,哼,谁稀罕呀,偌大一个家族,家主只做个五品小官儿,都不能门荫子孙,我就不信,这样的家族还能兴旺几年?”
侯郡君也连声附和,看她激动的样子,估计她或者她夫君也曾经受过士族的轻视。
不过想来也是,侯君集在官场的名声不是太好,功勋也远没有那几位老国公高,贺兰家呢更是鲜卑族的后裔,在士族眼中彻底的‘胡儿’‘蛮夷’。
以士族的高傲,能看得起她们才怪。
“不过说起门荫,”侯郡君性子虽直率,但并不憨傻,她很清楚身边站着的这位既是皇亲又是士族,有些话她根本不能当着萧南的面儿说。
话头一转,侯郡君凑到萧南近旁,道崔对崔八郎君可有安排?我家郎君说,东宫千牛、千牛备身等职务尚有空缺,若八郎君 ...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